不論女裝也好男裝也好,甚至連標簽都沒拆過,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櫃內,好似這裏有女主人似的,就連裏麵的男士襯衫,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她也曾經給顧澤愷買過一模一樣的,所以那些時候……元牧陽都在看著自己嗎?
隻單單是這樣的想著,林盛夏的心裏頓時升騰起一種心驚的感覺,元牧陽隱藏的到底有多深,以至於她平日裏根本不會注意到他的窺視!
這樣的想著,卻見元牧陽當著她的麵將上半身的襯衫紐扣給顆顆解開,林盛夏想也沒想的別過頭去,隻聽到細碎的換衣服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扯掉衣服吊牌的聲音,元牧陽很快重新回到了她的麵前。
元牧陽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什麼機會穿上這些衣服了,沒想到天不負他竟終於還是讓他給等到了,更何況是和林盛夏一起,隻是這樣的想想都覺得冰冷結霜的心口處湧來一陣陣的暖流。
“我穿好了,好看嗎?”元牧陽攤開手站在她麵前,竟像是小孩買了衣服期盼別人誇獎似的表情,而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著實有些違和,更何況是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之下,林盛夏更沒有辦法說出什麼誇獎的話,盡管他穿上效果的確不錯。
而元牧陽似乎偏偏要聽到一個答案,見林盛夏一言不發似乎刻意的忽略他的存在,那雙幽暗的瞳孔內劃過些許的岑冷,稍縱即逝。
這件黑色的襯衫不論是款式還是版型都是極為出色的,穿在如同衣架子的元牧陽身上更顯迷人,微開的領口處勁瘦結實的胸膛起伏著,修長漂亮的手指驀然伸出手來重新落到林盛夏的胸口。
“我幫你挑了一套,平日裏你穿的衣服都太嚴肅了,我幫你換下來……”元牧陽剛才順手從衣櫃裏取出套鮮紅色的深V禮裙,那種鮮豔的顏色的確是林盛夏很少涉及的。
“元牧陽,別碰我!”林盛夏沉下聲音開口,清冷表情裏劃過緊張,現在自己雙手被綁在身後壓根沒有反抗的能力,如果元牧陽想對她做什麼,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她絕對不會允許除了顧澤愷之外的其他男人碰觸自己!
“如果我偏偏就要碰呢?”元牧陽冷笑著,之前表情裏偽裝的陽光逐漸消散幹淨,僅剩下冷。
伴隨著這句話響起,他粗糲的指腹已經落在林盛夏衣衫的前襟處,隨著他大力的扯開,兩顆水晶扣不堪重負崩裂開來。
“林盛夏……”元牧陽臉上原本的洋洋得意轉而在見到林盛夏接下來的動作時驀然驚頓了下,如同鐵鉗般的拇指與食指緊扣在她的臉頰上,強迫著讓她張開嘴,有點點猩紅在她的唇齒間溢出來!
她竟然在他碰觸她的同時狠狠得用貝齒咬在舌頭上,索性元牧陽發現的早隻是破了層皮而已,但還是有猩紅溢了出來。
“你……你狠,你不隻是對我狠,你對你自己也這麼狠,唯獨卻對顧澤愷寬容!林盛夏啊林盛夏!你這個傻女人!”元牧陽又驚又急,鉗製著她臉頰的手指不敢放鬆絲毫的力度,很快就將細膩的白肌給捏的通紅。
跟元牧陽的焦急相比,林盛夏卻冷靜的太多,她隻是用著清冷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元牧陽,胸口處隱隱透出的內衣花邊若隱若現,隨著她胸口的劇烈起伏明明滅滅著,就算是死她也不會讓元牧陽碰自己一下!
“他對你跟本不好的!你忘了他對你做過什麼嗎?你背上的傷疤……當初就是他,當初就是顧澤愷給你留下的!還有你的手!那麼好看的一雙手,憑什麼要為了他留下去不掉的疤痕!我才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男人,林盛夏……你隻有和我在一起才能夠得到幸福!”元牧陽急促的開口,整句話甚至連一個磕巴都沒有打,像是早已經在心裏預演了許多遍!
他左手吃力卻又急促的將她被拽開的前襟給抓緊,不讓任何春光外泄出來,那模樣生怕林盛夏會做出更多過激的行為!
“他就算是有千般的不好,萬般的不對,隻憑著一點就可以讓我對他死心塌地……”林盛夏淡色的唇瓣上還沾染著點點猩紅,纖長的睫毛投在雪白臉頰上,留下抹淡淡的陰影,無悲無喜,就那麼平靜的看著元牧陽開口,盡管那捏緊她臉頰的手讓她的聲音有些不穩。
“哪一點?”元牧陽麻木的開口,原本死寂般的心口被她無波的眼神揪的生疼,她說隻憑一點就可以讓他的太陽對顧澤愷死心塌地的,他倒是想要聽聽,自己到底輸給了顧澤愷哪裏,他到底……輸在了什麼地方?
林盛夏聞言眼瞳微微晃動了下,隨後與元牧陽的視線在空氣裏相互交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