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過的,你認輸了,認輸就代表要留在我身邊。”齊皓緊跟著開口,大掌伸了過來,他身上有種很重的血腥與鹹苦味混雜到一起,本就沒好的傷口泡了水,更是隱隱作痛起來。可他全然不顧,好似受傷的不是自己似的。
允兒故意想要避開這個話題,沉默半響過後伸出手解著齊皓襯衫的扣子,後者沒有反抗,任由她動作著,襯衫褪到肩膀以下的位置,原本的白色繃帶被水泡了後髒汙不堪,她看的頻頻皺眉,反倒是齊皓無所謂的從車後座的下麵取出常備的急救箱。
小心的解著他濕了的繃帶,上麵沾著髒汙的血,被仍在一旁,被子彈射穿的肩膀呈著圓洞的傷口,顧允兒的動作頓了下,因著泡了海水,周圍的肉森白,她湊近他,在車廂內幾乎算是要窩進齊皓的懷中,仔細的幫他處理著。
“那個男人是誰?送你回家的男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也是你上次相親的男人……”
齊皓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顧允兒動作頓了下,似乎沒想到他會問起程澤。
“一個朋友而已。”知道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她沉聲開口,他沒在說話,也沒有聊起之前阿誠的話題,慢慢的撩起她耳鬢間的發,湊到鼻間輕嗅著,眼神裏布滿著獨占的陰霾,深思熟慮著什麼。
“以後別見麵了。”不知過去多長時間,齊皓的聲音傳進她耳中,竟摻雜了嗜血的波動在裏麵。
“你沒權利控製我交朋友的自由,我見不見程澤跟你沒有關係……”顧允兒也是個倔脾氣,這話剛一說出口,隻覺得自己身後倚靠著的座椅被放倒攤平,她還沒意識到什麼,男人如獸般的勁瘦身形已經壓了上來。
車內的空調熱氣同外麵的冷氣碰撞,漸漸讓車窗玻璃上蒙上了層霧氣。
“原來他叫程澤,允兒,你應該知道我如果想要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是很容易的事情。”齊皓修長的手指輕柔緩慢劃過她的臉頰,在對待情敵的問題上,他的手段一如往常的凶狠,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殘暴的。
“你又威脅我?你除了威脅我還會做什麼?你和容瑾……”她不由說出那個名字,心裏咯噔一下,原本告訴自己不要在乎的,可……潛意識裏卻又如此不受控製。齊皓漆黑眸底微動,在聽到顧允兒說到容瑾時,不過一眼就懂了,阿誠的話定是傷到了她驕傲的自尊。
“我跟你說過,我父母死後因著保險金的關係,我和我妹妹被親戚家收養,而容瑾就是當時的鄰居,她比我大兩歲,對我和我妹妹很好。”齊皓說到這裏的時候,表情不知為何被陰霾所籠罩著,顧允兒被他壓在他胸膛與皮椅中,敏感覺察到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我與容瑾的相處絕對不摻雜任何的男女感情,我對她……有愧疚,有責任,但絕對沒有愛情!我齊皓的心很小,小到隻能裝下一個人。”
顧允兒不由的幹咽著,腦袋裏亂糟糟的,今晚的齊皓絲毫不避諱對她坦白自己的重要性,可他對容瑾又為什麼會有愧疚同責任?
“別再同那個程澤見麵,不要試圖用別的男人來惹怒我,允兒……你承受不住的!”齊皓說這話時,細細碎碎的吻沿著她發鬢間滑下,夾雜著逐漸沸騰的情/欲,特別加重了‘承受不住’這四個字,伴隨著他低醇的聲線,有種酥麻的感覺自顧允兒的掌心蔓延至心底。
齊皓卻不打算這樣放過她,將她細細手指抬起含吮在口中,仔細的舔弄著,瞬間帶來癢癢的感覺,令顧允兒睜大了眼睛不知所措起來。
他有沒有弄錯?這裏……是車裏不是嗎?難道他想要在這裏跟自己……
這樣的念頭剛剛升起在腦海當中,顧允兒隻覺得他的手沿著潮濕的線衫探了進去,有些瘋狂的扯著她裏麵的貼身衣料,她又如何知道,這幾年齊皓一直為她守身,在東京開的那兩次葷又怎麼可能讓他滿足,齊皓恨不得能夠時時刻刻的跟她纏膩在一起,又哪裏管這是不是在車裏?
誰也沒注意到底是誰的呼吸先淩亂的,唇舌間齊皓在她的身上點燃了把熊熊的炬火,顧允兒隻覺得燙,身上的淡紫色寬鬆線衫很快就被他脫下扔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