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勳的動作頓了下,似乎沒想到在自己言語的刺激裏葉以寧竟然還會主動偎過來,在這陰森的房間裏,她溫暖的如同太陽。
可很快,胸口莫名的怒火卻又以燎原的姿態燃燒著,她憑什麼這麼溫馴?她憑什麼連言語的反抗都沒有?
哢噠一聲,床頭燈的開關被摁開,微弱暈黃的光亮起,也讓那個早已經習慣於藏匿在黑暗中的男人頓顯出來。
沈晟勳背光坐在地板上,冷硬而嚴肅的五官交織在光影內,瞳孔黑暗幽深,身上的襯衫淩亂的套在身上,看樣子是好久沒有經過打理了。
他已經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長達半年了,葉以寧心想,慢慢從地板上坐起身,與之對視,表情平靜。
那張俊美到曾經令醫院上下小姑娘都心動不已的臉上此時眼眶深凹,胡子拉碴的頹廢卻不頹然,此時沈晟勳的眼睛裏遍布著冷嘲熱諷,那是他見到葉以寧後最常見的態度,而這麼多年來,葉以寧也早就習慣了。
“外麵的陽光很好。”她淡淡開口,意思就是應該關上燈拉開窗簾,房間內的森冷陰暗一如沈晟勳現在的心一般。
“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嗎?我死了,還有誰會要你這個殘花?”沈晟勳冷笑著,傷人的話信手拈來從不手軟,伸出瘦成皮包骨的手想要拿起床頭櫃上的煙,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養成了酗煙的惡習,有的時候最多一天能夠抽一整包。
葉以寧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將煙盒攥進掌心裏,一個拋物線,那昂貴的煙草便被她扔到垃圾桶內,沒有絲毫商量。
“我的行情一向很好,就不勞煩你關心了,倒是你……要是抽煙抽死了,外麵可有人等著歡呼呢!”葉以寧清楚的看到沈晟勳頰邊的肌肉因著隱忍怒氣而抽動著,她知道他心情煩躁的時候對自己更不會客氣。
他們之間的關係,說敵人不是敵人,說情人……更不是情人……
她跪坐在地板上,因著兩人剛才的爭執,原本冰涼的地方都捂熱了,柔軟長發披散在身後,葉以寧看著坐在床與床頭櫃縫隙內的男人,眼神很深沉,如果這次能夠勸動他回醫院當院長的話,沈晟勳是不是就能振作起來了?
“你果然巴不得我……”沈晟勳的那個死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葉以寧卻先一步洞悉了他的念頭,纖細手指撐在地板上,身體前傾用唇堵住他冰涼的,幹裂的寡薄唇瓣。明明在外人看來是如此高挑的身形,在沈晟勳的懷中卻依舊有著小鳥依人的姿態,她溫柔的用唇碾過他的,令那原本幹裂刺人的唇皮點點的柔軟下去,葉以寧竟是用口做完了整個動作。
沈晟勳的大掌緊扣在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之上,剛才還冷嘲熱諷的態度在無形當中消弭,他深邃的瞳孔內有瞬間的迷茫,或許是怕讓葉以寧看穿自己的脆弱,好在她傾瀉而下的長發將他大半臉蓋住,也將表情蓋住。
原本緊繃的心漸漸放鬆,反客為主的攻上。
明明床就在兩人身旁,可誰都沒向那邊靠攏,隻是躺在地板上交纏著,葉以寧原本就被扯亂的襯衫褪在手肘間,烏發淩亂散落地板,白玉般皓美的身體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沈晟勳的麵前,是那麼健康與純真。
“以後別把死掛在嘴邊,不吉利。”葉以寧聲音輕淡的說著,卻似隆隆的鼓聲響起在沈晟勳的心底,喉結不禁上下滾動著。
“囉嗦。”許久後,這兩個字響在葉以寧耳邊。
精瘦的男性身體覆蓋上來的瞬間,葉以寧有些不適的別過臉去,因為沈晟勳腿的緣故,大半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她就算在怎樣也不過就是個女人,呼吸瞬間一窒。
“怎麼?覺得我惡心了?可以不做啊!當初我也沒有求你,是你爬上床的!”他冷諷的聲音再度傳來,葉以寧將眼角的潮濕隱藏好,麵無表情的轉過臉來與這個像是刺蝟般的男人對視著。
“這麼長時間還沒動作,我還以為你不行……唔……”還沒等葉以寧話音落下,沈晟勳直接撥開她底-褲連衣服褪也沒褪的衝了進去,幹澀令他闖進去的動作帶了粗暴的味道。
疼痛瞬間令葉以寧繃緊了身體,他就像是在征服自己似的,凶猛的如同野獸,不給她留任何喘息的機會。
沈晟勳像是故意要讓葉以寧疼痛難忍,不顧的衝進去之後徑直的抽動起來,硬生生的磨著內壁,低頭死死的盯著她的臉等待著她開口求饒,隻要她開口自己就會讓她舒服一些,隻要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