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很快又恢複了安靜,地上的碎片全都被處理的幹幹淨淨不留任何痕跡,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此時的沈晟勳已經被移到了床邊,而葉以寧找了個矮木椅坐在他的麵前,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將手伸向前襟的紐扣,一顆顆的解開著襯衫的扣子,被胸衣包裹住的弧形優美的渾圓漸漸露在了外麵,她的長發撩到身體一側,有大片的雪頸膚色同樣顯出。
被白粥潑灑過的襯衫後麵已經幹透,白乎乎的一片暈染著,襯衫隨著葉以寧的動作滑落向腰際,原本應是雪白的背部此時有大片的紅漬,清清楚楚的與旁邊肌膚分開,看的人心驚肉跳,可當事人卻像是並未有太多的痛楚。
沈晟勳修長的手伸了出來,他的體溫本就低,就算是在初夏也一樣,指尖剛落在葉以寧的皮膚上,後者便忍不住的向前畏縮了下,背部火辣辣的疼痛感與涼意相互接觸的瞬間,有種說不清的味道在心口處蔓延著。
葉以寧的手落在別向身體一側的長發,這樣的姿勢與她上半身的裸露令她有些羞赧。
“葉以寧,下次我的事情你不用幫我擋,成事不足!”沈晟勳冷諷的說著,手裏的棉球上沾著消毒藥水擦過她的後背,扔下這句話後抿著唇不再說一句,緊繃的臉部線條卻將他的惱怒突顯出來,不過房間裏沒有別人,葉以寧也背對著他,誰都不曾看見。
“我沒想幫你擋,我不過是湊巧起身。”葉以寧淡淡的回應,臉上的表情不見分毫受傷,似乎早已經習慣他的冷嘲熱諷。
“嘶……”突然,她冷不丁的倒吸了口涼氣,葉以寧隻覺得後背突然疼痛不已,原來是沈晟勳惡意的拿棉球壓住了背後的燙紅。
“本來就生的那麼醜,要是身上在留了疤,更沒人要了!”沈晟勳以著一種波瀾不驚的口氣開口,葉以寧不甘示弱的緊跟在後。
“剛才不知道是誰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要娶我,就算留了疤又如何?”
沈晟勳被葉以寧堵得一愣一愣的,手裏的動作更是加重,隻是這次葉以寧不在沒有防備,疼也忍著。
啪的一聲,葉以寧隻感覺到自己背後的內衣帶被挑開,胸口的束縛一鬆,胸前的柔軟跳脫著,她趕忙用手擋著,而柔順的黑發就這樣沿著身體一側的香肩自然滑落下來。
沈晟勳的手從她藕白的手臂下滑到胸前,單手扣住葉以寧胸口的柔軟,下頜抵在她的頸窩處,身為男人他自然能夠敏感的察覺到葉以寧的僵硬,寡薄的唇角勾著森冷,強製著將她壓向自己的方向,刻意將薄唇湊到她耳畔。
“別以為我說結婚你就能夠讓我高看一眼,我不是說了麼,別人家的好女孩也看不上我,可你我用習慣了,頂多也就是湊活下!”他的大掌緊扣在她胸口的柔軟上,來回的揉捏著,絲毫不憐香惜玉,很快皮膚上麵便有了紅痕。
他的刺,真的好硬,紮的人生疼生疼的,葉以寧這樣的想著,這個像是刺蝟一樣的男人,不給人留一絲的遐想,生生的撕碎著旁人的夢。
“我知道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女孩,這輩子也沒指望能夠嫁人,跟你隨隨便便的湊活下,不失為一條出路!”葉以寧輕聲的說著,陽光傾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外麵的天氣真好……天空湛藍的沒有一絲瑕疵,可是為什麼……心裏卻像是壓著重重霧霾,叫人喘不過氣來。
“你隨便忍耐我一下,我隨便遷就你一下,或許……我們能夠這樣過一輩子也說不準。”她輕聲的說著,一輩子這個詞那麼幸福,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卻如此的沉重。
“一輩子?葉以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夠忍耐我一輩子!”沈晟勳冷笑著,薄唇印在她赤裸的香肩上,隨後卻又狠狠的……狠狠的在她肩膀上烙下自己的齒痕,力度之大,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泄憤。
疼,是真的疼,生生撕裂她的疼,葉以寧心裏這樣的想著,卻緩緩的閉上眼睛,將所有隱忍的情緒都隱藏進了的黑暗裏。
她的愛,能夠支撐著她……忍耐到什麼時候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此時的葉以寧……尚還沒有辦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