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他明明可以對抗他們,怎麼還會受那麼嚴重的傷,還有就是,他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救自己。
蘭姝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擦去他額角的細汗。
許是那麼多年睡覺警惕慣了,司徒琅突然睜開眼睛,毫不留情地掐住蘭姝的手。
蘭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嚇了一跳。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蘭姝時,目光才逐漸柔和,他開口第一句就問道:“姐姐,你沒受傷吧?”
蘭姝真想打他一下,明明他傷得最重好嗎?
她柔著聲說:“我沒事?”
“那就好,這是我房間嗎?好像沒那麼大。”
“這是我房間。”
“你房間?”,司徒琅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這是你的床?”
“明知故問,這床在我房間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熟悉的紅暈又在他的臉上浮現,他頓了頓,又覺得不對勁,便掀開被子便自言自語,“不行,我現在渾身是血,不能把這裏弄髒…”
他這個時候犯什麼潔癖,蘭姝把他摁回去。
“沒事,我讓你躺你就躺。”
“那被別人看見怎麼辦?”
蘭姝把他當小朋友當慣了,差點忘了他倆不過隻差三歲,現在深更半夜,一男一女共處一室確實不太好。
看著司徒琅期待的眼神,蘭姝想了又想,回了一句,“要不然,你先回去。
“那好吧。”他說這話的時候就跟泄了氣似的。
呃,蘭姝怎麼覺得他好像有點失望。
可是說要回去的是他,現在讓他回了,他怎麼還不情願上了。
司徒琅起身準備走的時候,那速度和蝸牛有的一拚,估計旁邊有個拄著拐杖的老爺爺都能跑贏他。
本來還想去送一送他,可蘭姝卻發現他身上的魔印若隱若現,她試著去感受一下司徒琅身上的魔氣。
好重的魔氣,連她都有感覺,更別說師兄他們了。
應該是他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司徒琅已經沒有精力將他身上的魔氣蓋住。
他要是這副樣子出去,不就是在告訴別人我是魔嗎?
而她蘭姝就是引狼入室的那個人,雖然她已經引了。
蘭姝衝上去把他抓住,“等等!”
“姐姐,怎麼了?”
見蘭姝遲遲不說話,他不想讓她為難,唉聲道:“沒事,我自己可以回去。”
“留下來。”
“什麼?”
“真的嗎?為什麼?”
對呀,為什麼,總不能說,她怕別人發現他是魔族的吧。
算了,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吧。
“我想讓你今晚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