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睢擺弄著手中的教皇令,隨意抓起一塊衣角擦拭起來。
含有挑釁味道的眼角時不時地瞥向一旁剛才還在言辭拒絕的菊花關。
隻見他將緊握在手中的教皇令擦得鋥亮,就這樣甩在對方麵前,一臉不可一世地說道。
“現在你還拒絕我的打算麼?”說話之餘,乾睢邁開腳步,十分具有威懾力的逼近對方。
菊花關身為成名已久的封號鬥羅,自問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憋屈,隻見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原本慘白的臉色逐漸變成了暗紅的豬肝色。
“小子,你這是在玩火!”
乾睢是個知進退的人,在對方完全爆發前,他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教皇令收了回去。
隨即陪著笑臉,殷勤地上前說道。
“冕下,莫要生氣!”
“小子隻是和你開一個小小的玩笑,實話和你說吧!”
“這塊教皇令隻是教皇大人在我遇到危機時的保命手段,一共隻能使用一次。”
“所以……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乾睢走近菊花關的身前,將躬身的他扶起,正麵堅定地望著對方眼中已經暗含殺意的眼睛。
“小子……”
菊花關想要說些什麼,但迫於他手中的教皇令,最終選擇了妥協。
“既然你小子自己找死,那省得我親自動手了!”
丟下話語後,菊花關便頭也不回地朝著房間外走去。
屋內隻剩下乾睢和葉業業兩人,在對方關心地目光中,乾睢忍不住地催促道。
“你還在這裏幹嘛?!”
“沒聽到菊長老的命令麼?你們現在要做得就是盡快返回武魂殿!”
“至於我……”乾睢目光如炬地盯著對方,抬手拍著自己的胸口,故作輕鬆地說道。
“你就不用擔心了!”
“如今你好不容易獲得了繼任者的資格,之後要麵對的不比我輕鬆……”話至此,乾睢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
“下次再見時,你小子不要已經被趕下去了!”
自始至終,都是乾睢對於葉業業的囑托,大到對所識之人的關心,小到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可能乾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能說出這麼的往日裏根本不可能關心的事情,而做為聆聽者的葉業業也沒有打斷他。
雖然他不知道乾睢此次突然提出前往海神島的真正意圖,但和對方經曆了這麼多,在他心中,已經將眼前這個有時極為不著調,遇到正事時卻奮不顧身的男人烙印在心間。
說到最後,乾睢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兩個男人心照不宣,最後看了彼此一眼後,肩並著肩一同走出了房間。
“你囑咐了我這麼多事,我都沒說什麼!”
“對你,我隻有一個要求,平安活著回來!”
“呸呸呸--”
乾睢沒好氣地看了對方一眼,忍不住地笑罵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咒我出事?!”
“放心吧!我去海神島就是為了修煉,可不是想不開送死的!”
看著乾睢嬉皮笑臉的模樣,葉業業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你…最好是……”
次日。
其餘參加試煉的人已經先後離開了熔岩冰島,乾睢為了前往海神島忙著準備一些應急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