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
丨B∥ D丨
丨C∥ 樓
丨A∥ 梯
Ill─ ─━Ill
大廳
二樓
丨E∥G乛丨
llF∥樓梯
───━──
xxxxxxxxx(一樓大廳)
上篇
假期的第二天,眾人按約定展開一場冒險。
“那一定是個特別棒的地方。”6號說。
4號輕蔑地笑了一笑。“以你的審美會有什麼驚喜,誒——?!”
6號偏頭不理他。“見了你們就知道的。”她嘀咕道。
“我們還走多久?天快黑了。”1號說。
“還有一段兒路,今晚應該走不到。按網上說再一會兒有個廢棄房屋,我們歇一夜再走,早上我不是提過這種情況麼。”6號說。1號沒吭聲。
2號誇張地發出哀嚎,對6號道:“你早上沒說是廢屋啊,我有潔癖!”
“得了,你那潔癖一大半是裝的。”4號嬉笑著給2號來了一拳,除了7號,所有人大笑起來。2號赧著臉退到最後。
眾人換了話題,一路有的沒的。聊到黃昏,他們看見了廢屋。進去後,一行人多多少少都抱怨起來。
“這屋子這麼破的嗎?”4號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都是玻璃渣怎麼睡麼。”5號走幾步,埋怨地看向6號。
“未免也太舊一些。”1號環視幾圈,對6號說道。
6號不高興地眨巴著眼。“我又沒提前來過,就網上翻到的幾張圖片怎麼知道這樣。”
“是嗎——”4號陰陽怪氣地說。眼見6號要怒,9號出來打圓場。“隻是就劃一夜。”他說,“就一夜。”他求助地看向1號。
“先在大廳找找有沒有啥能用的上的再說吧。”1號說。眾人忙碌起來。
三分鍾不到,他們找到了一把鑰匙和一張房間示意圖。1號拿著鑰匙向窗邊靠近,夕陽餘暉下細細觀察。
“這應該是萬能鑰匙。”他說,回到桌子旁把鑰匙放下,他轉問3號,環顧眾人道。“各自選一個房間查看,看能不能睡人。鑰匙放桌上,需要再拿,怎樣?”眾人沒有異議。
“我給房間排個號吧,也好稱呼。”6號說。她指著示意圖從A念到G。“我去E號房。”
“我去C號房。”4號說。1號看到6號發起抖來。“冷了嗎?”他問。4號不屑地插入一句。“膽小鬼肯定怕了。”6號沒有反駁,抖動更明顯些,像是默認。2號向前半步。
“我去F房,9號去G房。我們仨一起行動。”2號說著看向9號,他在陰影中點點頭。1號覺得2號臉有些蒼白。
“我去B號房。”1號說。
“我去A房。”3號低頭輕輕說道。
“那我就去D房。”5號說,目光似無焦距,四處遊離。
眾人懷著心事各自散開。
半刻後,1號和5號支著小聲抽噎的3號回來。3號像受了傷,血從臉上的傷口緩緩滾落,1號另隻手捏著把小水果刀。7號緊張地站起身,盯著1號的手,結結巴巴沒問出話。
“家裏帶來防身用的。”1號說,幫5號把3號放到桌上。7號稍稍放鬆。又問起3號。“她怎麼了?”
“玻璃劃傷了。”1號說。瞥了一眼相機。“還有電嗎,開著關著?”
“剩一半上下。關了。”7號門口取來相電,看了看,說道。
“不用時就關上,電要省著點用。”1號說,7號點頭稱是,放回相機站到1號身旁。兩人無語,看5號為3號清理傷口。
又一個半刻左右,9號6號2號從樓上下來,氣喘籲籲,看起來又累又嚇。他凝睇6號的臉,發現了幾道血痕,也是玻璃,他隨即看向6號胳臂,他記得她穿的是短袖,此刻卻攏上2號外衣,他看見6號不住發抖。
“沒關係嗎?”他問。6號說還好,推開攙扶的9號,快跑幾步坐到桌子上。她緊緊按著雙腿。
“看個房間怎麼花那麼久?”5號問。
“都是9號,說G房玻璃不多,收拾收拾就能住,結果累了一身汗不說,6號還讓碎玻璃劃傷了,有被嚇到。”2號插進來解釋,看看3號,問。“她怎麼也傷著了?”
“碎玻璃。”1號說,“沒注意跌了一跤。”
“呐。”2號點頭,又問起4號。“他怎麼還沒來?”
“去看看不好了。”9號說。
一行人拿著萬能鑰匙前往。打開門,4號已經死了一會兒。他的肚子插著一把水果刀,一點血液滲紅了白色襯衫,屍體上不少玻璃劃傷,他的脖頸緊繞一條長長紫色布條,死者的麵部口唇指甲顯出青紫。
3號尖叫一聲,壓抑的哭聲氤氳,在停屍房中些許瘮人。1號聳聳肩,向5號挑起眉毛。5號心領,左顧右盼,向7號招手,兩人抬著蜷作一團的3號回到客廳。9號見6號抖成篩子,扶著她也要離開,被其一把掙脫,還挨了一腳。6號獨自走開,9號委屈地站到牆角,2號和1號展開調查。一會兒,三人都站到了窗口。
“凶手肯定是從窗戶進來的,還是貼著牆過來的。”2號指著倒伏的草說。
“玻璃應該打碎沒多久,上麵幾乎沒怎麼積塵。”9號說。
1號點頭表示同意,說句“走吧”,轉身跳過屍體走出門去。2號立即跟上,9號四下看了幾眼,慢吞吞出去。三人斷斷續續地回到大廳。
等人到齊,1號說出6號9號的發現,他用的是“我們”。1號請大家說說看法,眾人一時安靜,各懷心思緘食沉默。稍等一會,隻好1號開口。
“嫌犯在我們之中。有異議嗎?”
六人不語當作默認。1號輕輕領首。
“先確認下可能的犯罪動機。各自說說自個兒跟4號的恩怨吧。請一定是真話,都是同學,求證並不多麼困難,說謊可是要增加嫌疑的。”1號捬手以示強調。“我先來說。我跟4號性格不和,彼此不大對付,也不怎麼接觸,偶爾我恨他,大部分我忽略他。”
“我跟4號也沒啥交集,雖然沒什麼好感,但也不至於厭惡。隻是前些天我就探險的事去邀他時他心情不好給了我一拳,我也許有點在意。”2號的聲音響度單減為0。
“他對我很沒禮貌,我討厭他!”6號說。
“我跟4號平日總是摩擦,我不喜歡他的自以為是。”9號摸了摸鼻子。
“我和4號是井水河水的關係,說是同班同學倒跟陌生人一樣。不過他最近總騷擾3號,她很恨他,所以我也恨他。誰讓3號是我好閨蜜呢。”5號連3號的一份一同回答。
“4號總欺負我,你們也都知道,不多說了。”7號輕輕說道。
所有人看向1號。他慢慢揉著太陽穴。
“這真怪。”他說。“八個人過來,七個都跟4號不對付。說巧合嗎?”
“是這樣。”6號笑了笑,“我請的4號,想著趁機緩和下關係。為保安全又請了平日關係還過得去的2號9號。其他幾位我可沒提過,不是知道4號會來才加入的嗎?”
“我是2號請的。”1號說。“我們私交不錯,他說探險人越多越好,我就來了。”
“9號請了3號,我在一邊聽到了,我問我可不可以去,他說可以,我和3號就一塊來了。”5號說。
6號看看2號9號,他們尷尬笑笑,她麵無表情扭過頭去。“反正與我無關。”她冷哼道。
“7號誰請的呢?”1號問。
“我請的。他平日總是獨來獨往,我想讓他能融入班級,順口的事就給說了。”5號說。
“你提到4號了吧。”6號說。
5號揚起半邊眉毛,“他問還有誰參加,我就把知道的說了,有問題嗎?”
“沒問題。現在安靜一會兒,讓我想想。”1號搶入說。
大廳暫時沉默。1號輕輕揉著太陽穴。
“C號窗碎的幹淨,B號窗完好,關得很緊。其他房裏怎樣?”
“D號窗完好,也是關著。A號窗完好,開了約莫一半。”
“E窗完好,關著。G窗有倆都碎了,不過沒C窗幹淨。F房沒窗戶。”
“大廳窗戶開著,不過那個高度加寬度不像可以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