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聲中竟是帶著極為霸道的靈氣,硬生生衝破雲笑的肉體防禦,衝進其腦海之中,便感眼前微微一黑。但雲笑體內的經脈的強韌可說在黑鐵級別之內幾乎無人可出其右,這靈氣雖是霸道,入體之後,須臾之間便即被從體內的靈氣同化,引入丹田,歸入到塵埃氣旋之中。
雲笑縱目望去,大廳之人的黑衣弟子都是雙手掩耳,臉露痛苦之色,即便是雲飛與曦兒如此的高的功力也是比雲笑多花了一些時間,方才從這股暴喝聲中回過神來。
隻見滿臉怒容的雲瀧長老走進豐雲閣之中,厲聲喝道:“豐雲閣可是你們這群小輩胡鬧的地方,當真是無法無法無天了。”說話之間,眼神有意無意的往雲笑這邊掃了幾眼。
雲飛見來了前輩,忙道:“雲瀧師叔,這雲笑身為灰衣弟子,未經同意,便是擅入豐雲閣,我和雲望本欲加以阻擋,卻不想這個狂徒竟是對雲望師弟大打出手,觸犯了門中弟子不準私鬥的規矩,還請雲瀧師叔主持公道。”
“你說謊!”雲曦俏臉陰沉的嬌喝道:“明明就是你和雲望欺負笑哥哥在先的,笑哥哥忍無可忍方才出手的,這裏所有的人都是見證。”
“雲曦師妹,你是後來趕到的,並不了解情況。我和雲望初時不過是好心勸阻,卻不料這雲笑十分狂妄的口出傷人,我們無奈之下,也隻好用武力強行請他出去,卻不想…..哎。”雲飛裝出一副受害者的麵容,將所謂的事實加油添醋的了一番,聽上去倒是頗為可信。
“雲飛師兄,我今日才看出來你是個如此奸詐之人,雲曦以前還道你是個心地善良之輩,看來卻是我看錯了。”雲曦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寒氣,對雲飛的音調突是變得極為冷淡,不帶著一絲情感,宛若陌路人一般。
本來在雲門之中,雲曦麵對大多數的黑衣弟子都是保持著一種超然的姿態,唯獨這個雲飛是少數的例外之一,言語之間,倒是透著一絲好感。但如今雲飛這般巧舌如簧的罔顧事實,顛倒黑白,讓他在雲曦心中的形象徹底損毀。
雲飛並非愚笨之人,雲曦這話語之間態度的變化如何察覺不出,心中冒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他能夠感覺到從今以後,自己在這個師妹的心中再無一寸之地。失落之後卻是化作滿腔的惱怒,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叫做雲笑的家夥,若不是他,或許自己真的有機會得到雲曦的芳心也說不定。但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化為了虛無。
雲瀧長老扭頭望向雲笑,淡淡的問道:“你怎麼說?”
雲笑聳了聳肩,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我雲笑天生就是皮厚,雲飛兄愛怎麼說便怎麼說,反正嘴巴是長在他身上的,我可管不來。”
他這般不以為然,全然沒打算為自己辯解的態度,反而更是讓雲飛火氣直冒。
“雲笑,你莫要猖狂。”雲飛大喝道:“雲瀧師叔,這雲笑破了雲門的規矩,私虐弟子,理當逐出雲門,從今以後,不得踏入雲門一步,以儆效尤。”
一聽這雲飛竟說要驅逐雲笑,雲曦臉上登時掛上一層寒霜,一股刺入骨髓的冰冷殺氣登時從嬌小的軀體之中透發出來,以雲瀧長老的修為也是吸了一口涼氣。而離雲曦不遠才雲飛感受著這前所未見的恐怖殺氣,感覺呼出的空氣竟是凝結成了淡白色的霧氣。大廳中的其他黑衣弟子也是臉色煞白,哪裏會想到平日裏和煦柔語的雲曦竟是會如此的凶悍。
“曦兒!住手!”雲曦這般恐怖的變化,雲笑也是第一次見,生怕她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舉動,大聲喝止。腳下踏出幾步,閃到雲曦身側,右手極是柔和的伸出,一把將這嬌小柔弱的身軀摟入懷中,在她宛若透明玉石般的小耳旁,輕聲道:“小笨蛋,不要做傻事,雲瀧長老會主持公道的。”
大庭廣眾之下,雲笑竟是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饒是曦兒再是惱怒,冰冷的殺氣卻也一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嬌羞無限,耳根通紅的少女躲在雲笑的臂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