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玩了半晚上極速列車又睡了一上午的涼白精神蠻好的推開了宿舍門,但是林古已經不在了。
他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宿舍,想著去教室找找他去哪了,突然想起來什麼,他走了進去,坐在了林古床邊,望著他的枕頭,有點發愣,自己居然在第一時間就來找他了。
為什麼自己總是要纏著他?
好像不該這樣,在這個世界裏的林古隻是一個學生而已,他和那個林古不一樣,沒理由要接受他的記憶和人。
他轉移回了視線,看著地麵,漸漸皺起了眉頭,好像是自己的錯,畢竟沒有人會接受突然出現的一個陌生人。
這時,門開了來,林古看到他後快步走上前將他拽起,帶著些許怒意問他:“你自己有床你坐我的幹什麼?你這種人最好離我遠點!”
涼白不理解:“什麼?”
林古深呼吸了幾口:“你聽不懂嗎?我說讓你離我遠點。”
涼白好笑,他自己決定的事可以做,但是別人強求就不行了,他向前走了半步,林古被他逼地往後退了退,直到小腿磕到床沿。
“如果我不呢?”他伸出手來了挑起林古的下巴,“你跟我發什麼瘋?不就是看了你手機嗎?又沒*了你。”
林古聽他這話臉色彭地燒了起來,他一把拍掉了涼白的手,“你有病嗎?你說的什麼話?”他冷笑了聲,“也對,隻有像你這種人才會那麼沒素質。”
“我?我是哪種人?哪種人沒素質,你說。”
“你有素質嗎?你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朋友打的身上全都是黑青,第二天又心安理得的來了,你來說說你是哪種人?”
聽他這樣說,涼白馬上理解了他為什麼那樣對自己的原因,“昨晚他受的傷算輕的,你就光聽他說的就來質疑我?”
他的音量漸漸拔高,“他被打了好幾個黑青是吧?那我呢?我被幾個人按在地上打了那麼久我說什麼了?”
林古反怒意不減反增:“你被按在地上打?行,那你給我看看你的傷。”
涼白剛想擼起袖子給他看,但又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傷口隻要不是失血過多都會很快愈合,昨晚的傷早就好的無影無蹤了。
林古見他半天不動,反而嘲諷他:“傷呢?被幾個人打你沒傷?李帆全都和我說過了,他一個人被你打的傷痕累累,而你發泄完就跑了,他被好心人發現才打了我的電話,我才能接他去醫院。”
涼白微微睜大眼睛,“我是打了他,但,”他突然停了下來,又問:“隻有他一個人?我隻打了他一個人?”
林古被他氣笑:“不然呢?你自己打的人你不知道?”
涼白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來。室內安靜了幾分鍾,林古歎了一口氣:
“涼白,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打他,但是你和他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行不行?”
“讓我給他道歉,那不可能,我是打了他,因為我看他不順眼,不行?”
房間裏又安靜了一會,林古:“我會申請換宿舍,我不想和你這種人一起住。”
“不用,你住著就好,東西我也不要了,我不稀罕。”
他越過了林古,朝著門外走去,走廊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見他出來時臉色不好才沒有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