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渾身纏滿繃帶的躺在病床上,呆呆得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整個房間安靜的可怕,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現在十分的茫然無措,大腦始終昏昏沉沉。
這是他躺在病床上的第三天。
三天裏不停的有身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拿著一些他從來沒見過的儀器設備在他身上做著各種檢查。
纏著束縛帶的緣故,蘇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隻能任由他們隨意折騰。
蘇墨也嚐試著開口詢問,可是他發現隻能聽見別人的說話,自己卻發不出聲音。
這三天裏蘇墨唯一能做的就是睡覺,他做了各種光怪陸離的夢。
他夢見藍星展開變成了一個平麵。
他夢見隻有電影小說裏的各種各樣的凶獸在藍星肆虐。
它們不僅體型變得巨大,還擁有著各種各樣奇異的能力,噴火吐水,發射能量光束等等等等。人類的熱武器拿它們沒有絲毫的辦法。
夢中最為扯淡的是,居然有人類在跟這些怪物進行廝殺,那場麵用山崩地裂,焚天煮海來形容都略顯單薄。
如果能把這些場景拍出來,那一定秒殺各種大片。
奇怪的是,無論什麼夢,最後的畫麵都是蘇墨身穿防護服,把一個渾身血跡像老虎一樣的怪物,推進了在一個看起來像巨大煉丹爐一樣的爐子裏。
隨後,發生爆炸,然後就是一片黑暗。
就在蘇墨打算繼續做夢的時候。
一個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響起。
“辛級焚燒員蘇墨,身體檢查狀況良好,精神狀態正常。無任何異變。汙染物殘留零。汙染指數零。”
“經評定,可以出院。”
此時,一個身穿防護服的人出現,拿著一個儀器對著蘇墨“嘀”了一下。
蘇墨身上的束縛帶自動打開。
“稍後就可以說話了,衣服在隔壁更衣室,換好衣服後到焚前準備室集合。”
身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聲音充滿了冰冷,指了指隔壁就要離開。
“等”剛剛恢複發聲的蘇墨還不是很適應。
“等一下。”
“詳細情況,稍後在準備室會統一說明。”說完也不管蘇墨的反應,徑直離開。
更衣室裏,蘇墨難以置信的看著鏡子裏那張年輕的臉,皮膚白皙,五官分明,十分的清秀英俊。
隻是原本那最為突出,一雙仿若星河的眼眸。
此時卻是充滿著疑惑,茫然以及恐懼。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難道,我穿越了?”蘇墨小聲嘟囔著。
三天來一直渾渾噩噩的大腦也開始清晰了起來。
現在的長相,身穿防護服的怪人,以及詭異安靜的房間還有那些奇怪的設備,無不表明自己確實是穿越了。
而現在,他隻能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實。
可是想到為自己操勞一生,自己卻還未盡孝道的父母。
剛剛學會走路,會高興得喊著爸爸撲向自己的兒子。
尤其是甘願和自己受苦沒有一句怨言,辛苦操持家裏的妻子。
痛苦和思念像利刃一樣撕裂著蘇墨的內心。
蘇墨雙手使勁得揪扯著自己的胸口,就像溺水者一樣,在奮力的掙紮,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嘶吼。
蘇墨大口得喘著粗氣,雙眼慢慢恢複焦距,鬆開雙手,看著手中抓著的吊墜。
那是一個六個圓圈相套的金色吊墜,不知是什麼材質,隻是從蘇墨記事起就一直戴在身上。
據蘇墨的父親說,這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玩意兒。
可是現在不知為何會和蘇墨一起穿越到了這裏。
蘇墨突然用力抓緊吊墜,眼神也不再是麻木的空洞和迷茫,而是透露出堅毅。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再見我家人一麵。”
“我要再聽兒子叫一聲爸爸,要在喊一聲爸,媽,要再和妻子說一句‘我回來了。’。”
“所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必須回去,什麼也阻擋不了我!”
前世的蘇墨人到中年,在商界戰場上三起三落,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蘇墨先是仔細端詳了一下吊墜,自己的穿越肯定跟這個吊墜有關係。
可是吊墜除了造型有些怪異之外,他實在是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
蘇墨將吊墜重新貼身放好,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開始嚐試尋找大腦中的有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