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成帶顧行琰回去的任務,葉言就在慕宅住下了。接連幾天,葉言和慕煙都聊得暢快,從商業見解到詩詞歌賦再到民生律法,兩人的觀點意外的相似。
在留下的第一個夜晚,葉言就和顧行琰單獨交談了,顧行琰告訴葉言這慕府點的熏香有問題。葉言皺了皺眉,他也覺得奇怪,初聞覺得這香氣清爽不甜膩,不自覺讓人放鬆下來,之前和慕煙商議時就差點被牽著鼻子走。
接連四五天都是這個香,後來倒是換了,換了一個鬆柏香可也是摻雜著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恰逢今日,慕煙和葉言約在院中荷花池的亭子上喝茶。
初秋按理說北方的荷花應該早早就謝了,可這池子裏竟然還殘存幾朵嬌豔的荷花。品了品杯中的茶,葉言看著香爐冉冉升起的香煙,開口問道“也不知慕小姐這府上用的什麼香,不才從小接觸香料也不知這是什麼香料,還望小姐告知。”
慕煙捏起手裏的帕子,掩唇微微一笑。看著也是俊朗清雅的人物,起身行禮的規矩端正的有些呆板,不過眼光不錯。“葉公子說笑了,隻不過是加了些山野之間的小花罷了,公子要是想看,不妨過會去花園裏找找。”慕煙難得沒穿什麼大紅大綠的衣服,淺淺的嫩黃襯得人格外嬌豔,尤其是那一笑,眼波流轉好似這池水清澈動人。
顧行琰呢?在不遠處的假山後,看見兩個人相談甚歡忍不住低聲說了句,“這女人前兩天還一口一個相公叫著,今天就和別人相談甚歡了。”
慕煙低頭,看到腳邊的紫色小花,俯身用帕子隔著摘下那朵花。“喏,葉公子瞧,就是這種花。”葉言接過花,紫花隻有小指指甲蓋大,若不是仔細看完全注意不到,低頭輕嗅,清新又甜膩的香氣撲鼻而來,混雜著手帕上淡淡香氣,聞起來有些頭暈。恍惚間他看到慕煙起身,“唉,真是的,一個個都盯上了北方,前仆後繼,真以為北方就毫無準備?”纖細的手指拿回他手中的帕子,撚了撚那朵花,甜膩的香氣進一步擴散。一個全身黑色衣服戴麵具的男子突然出現,站在慕煙身後。
慕煙轉身,懶散的伸出雙手,環抱住男子的脖子,男子抱起慕煙。“天青,暫且把他們關了吧,萬一南方的商會來贖人發現少了什麼就不好了。哦,還有假山後的那個。”
就這樣,葉言和顧行琰被抓住關在後院的一間屋子裏。
慕煙窩在天青的懷裏,勾著天青的脖子,拉下他的麵具,湊上去親親他的嘴角。“嗯?生氣了?沒辦法,老爹讓我穩住他們的。別氣了,你知道的我相公隻有你一個的。”天青沒有說話,隻是手臂默默收緊,抱住慕煙。慕煙安靜待在天青的懷裏。
天青是誰?是從陪著慕煙長大的暗衛之一,隻不過他不是從小培養的,是慕煙十多歲在街上從牙行買來的。長得也是俊朗,不同於葉言的溫潤如玉,也不是顧行琰那種富家子弟的貴氣,是充斥著一種野性的美,五官立體尤其是眉眼深邃。平時沉默寡言,所以小時候的慕煙總喜歡逗他玩,逗著逗著就把人也逗進去了,在外麵雖然誇這個帥那個好看的,可是再也沒有像小時候那樣喊相公什麼的。叫顧行琰相公也是喊天青是被顧行琰發現了,被迫無奈隻能繼續做戲,還好顧行琰有點自戀沒有發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