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星是伴著一股草藥醒的,準確的來說是被草藥的味道熏醒的。南星從小就不喜歡藥味,可能是從小聞了太多的緣故。
南星今天穿了一身牛仔風格的衣服,短身皮衣,闊腿灰色牛仔褲,紮了一個魚骨辮,帶了一個卡其色的牛仔帽。其他的,南星可以不在意,可是對於吃和穿南星是一直都很在意的。畢竟她一直覺得如果對吃和穿都不在乎了,那日子真的才是沒有什麼意義了。
南星尋著藥味到了到了薑榭臥室的隔壁房間。剛進門就看到一幅美男圖,薑榭穿了一個白襯衫外搭複古豎條紋襯衫,下身穿了一個水洗複古藍直筒牛仔褲,再桌子上配藥。江離這是穿了一個咖啡色的麻布襯衫,和一條美式複古簡約工裝褲,再加一個馬丁靴,正用戥稱乘涼藥材。
看到南星來了,薑榭就抬了一下頭,說了句早,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南星本來還想再多說一句話,看他這樣,心裏不自覺罵了句,真冷,真像昨天江離說的那樣,性格冷僻,不喜與人交流。
“南星姐,你起來了,睡的還好吧。”江離笑著給南星打招呼。
“挺好的,哎,你們在幹什麼呀,這個稱東西的好精致呀,還有這個碗。”說著還用手要拿起來,“怎麼這麼沉,好重。”
“這是一些處理重要的工具,這個是戥(deng)稱,是專門用來稱藥材的稱,很精致吧,這個碗是銅搗樂(yao)缸,是用來處理中藥,將藥材搗碎的一種工具。這是用銅精煉而成的,當然很沉。就你那細胳膊細腿,肯定覺得重。”
“你說誰細胳膊細腿,我讓你看看我的力量”說著就要伸出拳頭,錘江離。“別別,我說錯了,行了吧,你別把藥搞亂了,藥壞了,薑哥肯定該罵我了。這可是給人吃的藥。”說著還護著戥稱裏的甘草。
“哦哦”南星一聽是要吃的藥,也不敢做大動作了,生怕自己穿出禍,還偷瞄了一眼薑榭。其實南星一直都不是怕事的人,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出現在這裏。可是對於薑榭,南星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小忌憚,他身上那種特殊的清冷感,讓人不敢忽視。
“你們這個需要幫手嗎?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南星問,心中有點期許,畢竟自己一個人也無聊。
“不用了,你沒有中藥基礎,這些活不適合你”這時薑榭說話了。南星聽了這話,頓時蔫了。“
“沒事,南姐,反正你以後還要住一段時間,以後有的是時間教你,這個藥今天就要熬出來,比較急,所以要趕緊搞完。等搞完,我帶你去吃飯,在帶你去逛逛。”江離看到南星這樣急忙安慰道。!南星聽了這話,又明媚起來了,果然開朗的人,陰霾的時間都是用秒計算的。
薑榭本想說什麼,可還是沒有說。看著南星又好了,不自覺地笑了一下,然後立馬又變成了一副冰山臉。
南星在院子裏的胡桃木搖椅上躺著,還自己給自己準備了前兩天買的糕點。
昨天夜裏剛下的山雨,院子裏的植物生機勃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草木香,空氣中還有很多小水珠,假山上一束陽光打下來,陽光通過水霧發生散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彩虹。周圍很安靜,隻有搖椅吱吱呀呀的,水流輕擊假山,風鈴隨風搖動,還有薑榭用藥碾子磨藥,折紙的聲音……薑榭看到南星在搖椅上不一會兒又睡著了,仲夏跳到了桌子上舔舐著散落的糕點殘渣。把手裏的藥材放下了,輕輕走到南星旁邊把仲夏抱走了。
南星醒了後已經是中午11點了,太陽高照,刺得人睜不開眼。桌子上放了一個竹籃,裏麵放著好多一小包一小包的草藥。
這時,江離走了過來,“走吧,南姐,東西好了,阿婆做好飯了,叫我們吃飯了。”
“阿婆做好飯了,好,走吧,吃飯去。”南星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三個人出去後整個院子就隻剩仲夏一隻貓了,還有一隻搖椅吱吱呀呀的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