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任墨淵從床上緩緩醒來,揉了揉頭,然後扭頭看到窗外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陽,也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唉,真挺好奇的,前幾任前輩是怎麼溝通天地的……”任墨淵盤膝而坐,進入內海,看著身邊漂浮的文字,惆悵道。
就在這時,一段文字突兀的飛了出來,懸浮在了任墨淵的麵前,他愣了愣,之後念了出來。
“符師一道,溝通天地隻是下下策,如若三次無法與天地溝通,可嚐試威脅天地,利用天地威壓之力修行。”
看完後,任墨淵撓了撓頭,喃喃道:“還能這樣玩啊……。”下一刻便退出了內海,神魂歸體,剛準備朝屋外跑去,一股熟悉的香味傳入到任墨淵的鼻腔內,扭頭看去,原來是一份菜拌飯。
他走了過去,一口口的將碗裏的米飯吃完,然後才推開門,朝著大殿方向跑去,剛一走,一道佝僂的人影從門外走進,看著一粒米都不剩的空碗,他笑了,然後拿起碗,朝門外走去。
“撲通”一聲響,在主臥打坐的任沐陽眼睛猛的張開,然後一閃身便出現在任墨淵的房間內,然後就看到了張默手上拿著空碗,倒在房間內的景象。
任沐陽雙眼微眯,神色中有綠光閃過,下一刻,任沐陽歎了口氣,對著已經故去的張默說道:“七歲那年你便問我,你有沒有修煉天賦,我說你乃凡人骨,無望踏入修煉一途,你不信,偏要去引氣入體,要不是我就在門外守候,你早就氣海枯竭而亡,之後我便傳你武道修煉之術,直到現在,四十九個春夏秋冬,你還是沒能突破,氣血衰竭而亡……”
說罷,又搖了搖頭,然後將張默的屍體抬起,走向觀內的後山。
後山內,樹木高大而又密集,一股濃烈的木玄氣的氣息撲麵而來,向前走去,則是一座座墳墓,但卻並不陰森,反而有著一股溫暖的氣息。
“清源觀第七代觀主任沐陽,在此拜見各位老祖宗。”任沐陽朝著這些墳墓拜了下去,身後懸浮著張默的身體。
過了不久,一道金光掃過,而後最外麵的墳墓上方凝聚出一道虛影,他看著任沐陽,笑道:“沐陽來了,喲,身後的便是你那徒兒的護道者吧?咋還沒開始護道便涼了?”
聽到這話,任沐陽悲傷的臉色上扯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道:“師父,你又在打趣我了,這個可不是淵兒的護道者,而是,嗯,算我半個徒弟吧。”
“半個徒弟?你沒傳他符術?”麵前的虛影問道,然後神魂在屍體上掃過,然後疑惑的說:“半步武聖?怎麼可能這麼早就隕落了?”
任沐陽一驚,將玄力探入到張默的屍骨內,然後焦急的說道:“還請師父幫我看下他的屍身。”說罷,便從袖袍裏掏出了張符籙,貼在身上,然後疾馳而去。
看到任沐陽如此失態,那道光影搖了搖頭,將屍體裹上玄力,抬著便準備放到墳墓旁邊,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深處響起:“淩蒼,將此人屍體埋在玄清樹下。”
聽到這個聲音,淩蒼道人神色一凜,然後朝著深處深鞠一躬,朝著後山中心走去。
另一邊,張默的房間內。
任沐陽剛衝入房間內,就看到了一瓶血液和一卷玉筒,任沐陽將玉筒打開,一個身影顯現,正是張默,張默仿佛知道來的人是任沐陽,便朝著他拱了拱手,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