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故意設這種離奇古怪的規矩來激發學員的鬥誌,而每一屆七階的學員都有廢掉一條或再立一條規矩的特權。”
“閉嘴。”
溫魅突然出聲。
“好的。”
莫子愁從善如流。
墓碑前,隻有一個署名和學員屆數。
最前麵,立著一座新墳。
溫魅站在墳前,久久無言。
明明有很多話要說,站在這裏卻發現,那些話卻許說不出口……
許久,溫魅歎口氣。
“崔博死了……我殺的。”
“我……做到了。”
恍然如夢,初見時的情景曆曆在目。
“謝謝你,學……老師。”
扭頭,便是悄悄抹眼淚的葉蓉幾人。
再看時,唐臨羲走來。
“唐老師。”
“都在啊。”
唐臨羲笑笑,把一壺酒放在墳前,眼角的皺紋愈發的明顯了。
溫魅不知如何接話,“嗯”了一聲。
唐臨羲蹲下,布滿老繭的手緩緩拂過墓碑。
“千帆……是我帶過最出色的一屆學員。”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對溫魅敘說。
“但這孩子,太苦了……”
“苦的令人心疼。”
“他離開的時候,說如果他能回來,給他一個老師當當吧。”
“如你們所見,他是一個優秀的老師,不是嗎?”
唐臨羲眼角的皺紋和灰白的頭發,讓人難以想象這人才三十出頭的年紀。
“唐老師。”溫魅扭頭,看著雲千帆的墓碑,“老師一生未完成的事,我們替他完成吧。”
唐臨羲看著她,走上前摸摸她的頭。
“你們都是好孩子……”
“主任……”
女子被男人扶著,緩緩走來。
唐臨羲扭過頭,“明天他們送你們去訓練營,飛江戶。”
“現在就走?”
“下午三點出發,吃完飯去禮堂,給你們說點要領。”
溫魅驚訝,二月底,明明還能等到過年。
“比賽提前了。”唐臨羲沉沉臉色,“百年規則說改就改。”
莫子愁嘴快,忿忿不平,“他們……!”
“莫子愁。”溫魅打斷,然後笑笑,“唐老師,我們去準備準備。”
“讓老師看看,我們拿著捷報回來!”
“……好。”
溫魅他們轉身離開,唐臨羲低頭看著墓碑。
“千帆,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