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駐地的大樹下,小姑娘在堆雪人,門口的小男孩看著,腳邊還有一隻雪貂。
“嗯,這幾天……誰在照顧你?”他看了一圈,雪掃出一條路,滿院子還是瑩白色。
“陳檸姐姐啊。”她站起來,拉住翟組寬的手,把他拉進院子裏。
“陳檸姐姐說對於天佑學院的學生不必防著,不然我可不讓你進來。”
蘇琦一邊說著,一邊把他推進屋裏,“姐姐在做飯,你要是有事就和姐姐說吧。”
說完,她又蹦蹦跳跳的去堆雪人了。
翟組寬看看日頭,隻覺奇怪——這個時候早就過了飯點,怎麼才做飯?
他去廚房繞了一圈,沒人,便讓米團嗅著來到一個房間。
叩叩叩——
他敲敲門,裏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門打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站在屋裏,麵容上掛著疲憊。
“你是?”她眼裏閃過一抹疑惑。
“我叫翟組寬,是天佑228屆的學生,你是陳檸前輩吧?”
陳檸微微點頭,“嗯……有什麼事下樓說吧。”
兩人來到樓下,陳檸給翟組寬衝了一點茶水,用紙杯端給他,“有什麼事嗎?”
翟組寬斟酌了一下措辭,“我在學院聽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請問是真的嗎?”
陳檸抬眸看了一眼他,又緩緩垂下眼簾,“你覺得呢?”
翟組寬想了想,“古家……滿門忠烈,自然是不信的。”
陳檸笑了笑,眼裏是遮掩不住的倦色,“是與不是,還需時間證明。”
說罷,她微笑的看著翟組寬。
“……我明白了。”他緩緩點頭,站起身來,“叨擾前輩了。”
陳檸擺擺手,“去吧,天佑的課業也很忙。”
翟組寬走出門,回頭又看了蘇琦一眼,她還在高高興興的堆雪人,仿佛眼裏隻有雪人了。
好純粹的小姑娘啊……
初次見麵,他便對蘇琦上了心。
……
咚——
崖樂倒在擂台邊緣,血色染紅了黑色戰袍,貓耳和貓尾無力的垂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生命力。
威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吐出一個煙圈,逆著光走到他的麵前。
“怎麼,還不認輸?”
崖樂想要爬起,胳膊鑽心的痛讓他感到無力。
威廉眯眯眼,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碾碎,然後抬起腳想要把崖樂踢下擂台。
“我知道……我隻是一個二階。”崖樂攥住他的腳腕,遏製住他的腿。
威廉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一隻貓的力氣,竟然讓他抽不回腿!
“我天賦不好,比起一白他們,我更像一個普通人。”
順著力道,崖樂緩緩站起,扶住擂台上的圍欄,脊背挺得筆直,一雙眸子化作了豎瞳。
“可我不甘心……因為我已經走到了這裏!!”
那一刻,威廉感覺自己就像被一隻猛獸盯上了!
轟——
強悍的氣息從崖樂身上爆發出來,席卷全場!
“崖樂……”葉蓉眨眨眼,感受著令人壓抑的氣息,“這不是三階吧?”
白湄盯了一會,緩緩吐出四個字,“上古血脈……”
“他應該不止一個【域】……【獰貓】應該是掩蓋他血脈的障眼法。”
“那他……”
說著,崖樂身上爆發出冰冷的殺意,周圍的溫度降了幾分,讓人汗毛倒豎!
“嗷——”
虎嘯聲響徹雲霄,一頭巨大的白虎仿佛要衝破天地!
威廉心生膽寒,驚懼的後退了幾步,卻被白虎一口咬住了頭顱!
動脈血管破裂,血液噴濺而出,將白色擂台濺得滿是猩紅!
無頭屍體就這樣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隨後,白虎驟然消失,崖樂身上的貓耳貓尾都轉變成了白色,緩緩縮回身體……他晃了晃身體,勉強站在了擂台上,身上彌漫著三階的氣息。
啪——
啪啪啪——
突然,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除了那幾個美洲人,無人去管那具無頭屍體……仿佛剛剛的一切都與台上的那個人毫不相幹。
崖樂一張臉蒼白如紙,他抬頭對溫魅笑了笑,接著向擂台下方倒去。
“隊長,我贏了……”
就在他摔在地上的那一刻,一朵彼岸花接住了他。
“白湄?”
溫魅驚訝扭頭。
寧承墨走下去把崖樂背在背上,無視了威廉的屍體,“我和葉蓉先回去了。”
莫子愁也站起來,“我也走吧。”
幸虧他長了一張大眾臉,不然前幾天就被人認出來了。
隨著葉蓉他們的離開,賽場上的氣氛逐漸火熱起來……是崖樂給開了一個頭。
“天佑學院的這屆學生……都是些什麼怪胎?”
維達爾麵容古怪。
奧德修斯推了推眼鏡,“東方古國……也是藏龍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