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張卿言坐的腰酸背痛。
“真別說,那北原倉介真有點本事,能帶著東瀛進八強。”
“是啊,不過維達爾他們對沒進……看奧德修斯的神情還有點遺憾。”
程霜接話道。
“明天就要有個結果了。”溫魅出聲,“明天張卿言,尉遲一白,葉蓉,程霜,沈宥還有……白湄和我參賽。”
溫魅選出的幾個人都是四階五階的境界,進去了倒也吃不了多少虧。
眾人回去以後,隔著門就聽到崖樂殺豬般的慘叫聲:“啊——莫子愁!信不信小爺宰了你!”
“你來呀,我還不想給你喂藥呢!”
然後就是叮鈴哐啷的聲音。
緊跟著是葉蓉的大喊聲:“喂!你們能不能消停會兒!殺豬呢?!”
隨後,兩聲痛呼傳出,屋子裏沒了聲音。
眾人:“……”
“這屋子隔音有點差哈……”張卿言說了一句,推門而入,呆愣在原地。
溫魅幾人探頭一看:“……”
屋子裏一片狼藉,崖樂抱頭坐在榻榻米上,身上的繃帶鬆鬆垮垮的掛在上麵,就像一隻從金字塔裏爬出來的木乃伊。
莫子愁和崖樂的同款抱頭動作,地上放了一碗撒出些許的中藥。
寧承墨站在他們中間,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二人。
葉蓉則是滿臉怒氣。
桌子歪了,椅子倒了……
溫魅見狀,血壓瞬間不由自主的往上飆升。
沈宥把她拉出去,等到另外幾個人收拾好才進去。
低氣壓在屋子裏彌漫……
“明天奪旗賽,我來說一下規則。”溫魅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繼續說道。
“各國參賽選手不得超過七人,選址在……”溫魅打開手機地圖,然後放大,“九州島福岡縣宮若市,犬鳴山。”
白湄的臉色瞬間變了。
其他人互相看看,不明所以。
“怎麼了?”
葉蓉問道。
白湄眯眯眼睛,“犬鳴山……是東瀛出名的一處鬼地。”
“啊?”張卿言嚇得一哆嗦,看都沒看就直接拉住旁邊人的袖子,“很邪乎嗎?”
“相傳,犬鳴山腳下有一處村子,名叫犬鳴村……二戰之後,東瀛政府便在附近修了一條隧道名為犬鳴隧道。”
“後來,政府想要在村子處修建一個水壩,便讓村子裏的百姓全部搬遷了出去……可活人走了,先人的墳墓還在。”
白湄壓低聲音,嗓音幽幽,牽動著幾人的心神。
“所以……水淹沒了村子和先人的墳墓。”
“最先發現不對的是水壩的工人,據他們所說……每逢半夜便會聽到水壩內有人的哭聲。”
張卿言的手攥得愈發的緊了。
“再後來,犬鳴隧道內發生了一起凶殺案。”
“一個工人下班回家,開車在犬鳴隧道內行走著,隨後五個少年攔下他,說要約會,借用一下他的車。”
“工人沒借,幾個少年便把他毆打了一頓,身上淋上汽油,活活的燒死在了隧道內……自此,犬鳴山的邪門之處才真正顯露出來。”
“不計其數的人在水壩的橋上跳河自殺,但往往撈不到屍體……隧道內車禍頻發,最後,政府以道路狹窄為由,封了犬鳴隧道。”
“而政府的做法,讓著犬鳴隧道更加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莫子愁聽得入了迷,看到白湄停下,連忙催促道:“繼續,繼續啊。”
白湄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這麼多……要不你上網搜?”
“……行吧。”
莫子愁獨自翻著手機,程霜低頭看看自己的袖子,又抬頭看了看滿臉恐懼的張卿言,“故事都講完了,你還不能鬆手?”
張卿言愣了一下,訕笑一聲,這才鬆了手。
溫魅忽略他們的小插曲,想了想問道:“所以你是怕東瀛借著這地方有什麼小動作?”
白湄點點頭,“嗯,據說……雲學長數年前的事情也是有人背地裏搞小動作,才讓雲學長落得那樣的境地。”
溫魅挑挑眉,抱懷冷笑一聲,“老虎不發威,當咱們是病貓?”
“怕就怕在……他們玩陰的。”
白湄的聲音低下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呐。”
溫魅笑笑,看向了沈宥,“論玩陰的,誰能比得上咱們呢?”
白湄順著溫魅的目光看去,不解。
溫魅還是笑著,“【一夢華胥】。”
叩叩叩——
這時,敲門聲響起。
張卿言就像受了驚嚇的貓兒,瞬間從地上彈射而起,飛速的拉住了程霜的袖子,仿佛看到了什麼驚悚的畫麵。
程霜:“……”
葉蓉去開門,來者卻讓他們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