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魅抑製住亂跳的心髒,呼吸已經徹底亂了。
白湄靠在她旁邊,指尖隱隱顫抖。
“這樣。”溫魅理了理思路,盡量放平呼吸,“張卿言,你和沈宥,閉眼往出跑,別回頭,也別睜眼。”
“那你們呢?”沈宥問道。
“我和白湄留在這找一白,你們先去奪旗。”
張卿言四肢僵硬,邁都邁不開一步,更別提跑了。
“聽溫魅的,別回頭,也別睜眼,有人叫你名字你也不要應,跑出去就沒事了。”
白湄冷靜的對他們說道。
沈宥點點頭,“放心吧。”
他拽起張卿言,等張卿言閉上眼睛,沈宥又看了幾眼溫魅,同樣閉眼,頭也不回的往出跑。
“啊啊啊——”
隧道口傳來張卿言害怕的驚叫聲。
“嘻嘻嘻——”
又是一聲。
這次,那溺死鬼偏偏挑了一個白湄貼臉。
“夠了!”白湄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
俗話說,事不過三。
溺死鬼屢次的消失,讓白湄的耐心磨到了極點。
“冷靜……一白還沒找到。”溫魅低聲道。
這時,溫魅的手機突然熄滅了。
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白湄皺眉,指尖輕輕一撮,紅色的彼岸花盛開,映的這犬鳴隧道更加陰森。
而就在彼岸花發出光芒的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溫魅的臉上,詭異的笑容映入溫魅的眼簾。
溫魅的腎上腺素瞬間飆升,溢出喉嚨的尖叫被她吞咽下去!
紅色的細長花瓣落在溺死鬼的身上,發出呲呲的聲音,她發出一聲慘叫,怒瞪著白湄:“這是什麼!”
“一些小戲法罷了……但勝在有用。”
說罷,白湄便冷笑一聲,“裝神弄鬼……”
溺死鬼幽幽的聲音傳來,“你們真以為……犬鳴山的故事是假的?”
隧道一時沉默。
“你們真的以為,水淹村莊,跳河無屍,車禍頻發……都是假的?是後人杜巽出來的?”
“哈哈哈哈——”
她的身體隨著她的笑聲消失在隧道內,取而代之的是一輛破舊的白色轎車。
“……車?”溫魅緩緩靠近,想要查看一番,“這又是什麼把戲?”
白湄也皺眉看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溫魅,“別過去!”.
溫魅被他拽的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怎麼了?”
白湄咽了咽口水,隻覺毛骨悚然,“當年那起凶殺案,死者便開著一輛白色轎車。”
溫魅打了個寒顫,退到白湄身側,感覺到白湄拉她胳膊的手都在顫抖,“沒……沒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