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能和他們合作,你隻是不能變髒!”
一字一句,如飛矢般射向李廣,林重的目光在幽暗中似乎能夠看破李廣的內心。
李廣伸了個懶腰,說道:“多謝林叔誇獎。”
隨後轉身回房。
林重深深嘬了一口煙,罵了句:“臭小子。”
卻說盧員外回去後,心中憤憤不已,這時縣尉趙方找上門來。
“趙縣尉安好,許久不見了。”
趙方見麵卻沒有廢話,直言道:“盧員外,我此次來,是為了整治李廣而來。”
盧員外聞言一喜,旋即回想起趙方調戲李廣妻子被葉晴雪逼退一事。
“不瞞縣尉,老夫正有打算,想著找人…”
說著,盧員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麵露凶光。
趙方趕忙叫停:“不可不可,你不知道,之前陸師爺去了趟後溪村,遇見了林重,後來派人去查,發現現在林重帶著一眾老兵給李廣看家護院呢。”
盧員外聞言臉色大變,道:“我想起來了,我今日去找李廣,他家裏確實有幾個壯漢,看著不尋常,你這麼一說,想必都是沙場老兵了。
“可是怎麼會呢?林重怎麼會去護衛那個李廣呢?之前大老爺拉攏他都不得如願…難道是因為葉家?”
趙方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林重那個臭德行你我都知道,聽說他以前與李廣父親有些交情,在李家做過護衛,許是這層緣故。”
盧員外沉吟一陣,問道:“縣尉可有良策?”
“還需仰仗盧員外相助。”
“哦,縣尉請講,隻要能扳倒李廣小兒,老夫絕無推辭。”
聽說趙方有辦法,盧員外麵露急色。
“李廣有一幹兄弟,名叫錢猛,他此前遭李廣羞辱,心中懷恨;這段時間李廣不是頻頻降價嗎,不說那低價布,單說那白砂糖,就是一降再降,你大可以聯合其他幾位員外和被李廣搶了生意的富商說他惡意拉低市場價格,致使良商蒙受損失。
“再栽贓他找人壞你們生意,什麼驅趕顧客啦、參入假劣貨品啦、入店尋釁滋事啦,到時候我帶人緝拿,讓錢猛出來佐證,大老爺一看就明白,自然會配合我們,想辦法讓李廣不能不招,進了衙門,隻要我們動作夠快,就能將他‘法辦’了!”
盧員外拍案直呼:“高!縣尉真是好劃算呐!”
趙方笑道:“哪裏啊?是陸師爺偷偷給我支的招,隻是被人家當槍使罷了。”
盧員外問:“陸師爺支的招,那這…會不會是大老爺的意思?”
趙方收色,聲音低沉道:“盧員外,可千萬別多猜,不管是不是,咱們都得當做不是,別想隨便牽扯上大老爺,人家坐在上麵,咱們在下麵要知道分寸。”
盧員外點頭稱是,又問道:“可是,葉家大小姐若是出麵,我們如何應對?”
趙方麵露凶色,道:“無妨,我們出手迅速,待到葉家小姐來救,為時已晚,就算她真的趕來了,路上山野之地,有強人悍匪出沒,也不奇怪。”
盧員外大吃一驚,沒想到趙方竟然敢對羽玄衛下手。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趙方寬慰道:“像她這樣的密探,死於山野強人,與我們何幹?放心,到時候我會帶人擊退賊人,葉家人也就難說什麼,至於說牽扯到上麵,那自有上麵的人做事,不是嗎?”
盧員外不置其否,兩人隨即分頭安排去了。
第二天,天河縣突然傳出了後溪村李廣惡意壓低市價,破壞他人生意的消息,剛開始隻是幾家小老板出來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