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傻子,我能在這,你既然知道是李廣讓我來的,那還想不到李廣為什麼讓我來?”
林重的話悠悠地飄出,搞得米振東心亂得很。
“李廣呢,我要見他!”
“當然要讓你見他,不然抓你幹什麼?”林重沒好氣地說道。
抬腳抖了一下昏在一旁的米雲龍,林重對邊上向陽吩咐道:“老四,帶上他,我們走!”
“得嘞,走——吧!”
向陽上去一把提溜起米雲龍,讚歎了句:“呦嗬!這小子體格可以啊,確實是快好材料。”
“小心著點,這苗子我還想著栽培呢!”龔峰壓著米振東說道。
“怎麼?你這鐵拳留了這麼多年,看上這麼個傳人了?”向陽笑話道。
龔峰隻樂嗬嗬不說話。
下了樓,米振東看見自己的幾個護衛全都橫七豎八地倒在各處。
邊上林重出聲道:“放心吧,都沒死呢,我們不像你們,濫殺無辜!”
林重這一句話可以說是誅到了米振東的心上了。
“我從來沒有濫殺無辜!要成大事,怎能沒有犧牲?!”米振東振振有詞地說道。
林重將他直接拖過來一把扔進了車廂裏,然後跳上了馬車。
米振東在車廂裏摔得七葷八素,暈乎乎地聽見林重在外麵說道:“這些話我不愛聽,讓李廣和你去辯吧,那小子現在可是惱死你了!”
隨後,向陽和龔峰帶著昏迷的米雲龍進了車廂,龔峰還似乎很是不好意思地和他笑了笑,讓米振東一陣無語;當然,他實際上也確實沒有精力說話了。
馬車顛簸著,不知走了多久,一陣急停後米振東被拉了出來。
外麵流淌著一條溪流,溪水清澈、陽光投入其中閃爍著。
溪邊的青草地上,鋪著兩塊大毯子,李廣躺在其中一塊攤子上,枕著手,一條腿曲著,享受著溫和日光的沐浴。
邊上是一片林子,看起來這裏是新水郊外的一處所在。
林重看見李廣這幅享受的模樣,大步上前咋咋呼呼地教訓道:“臭小子!老子去辛辛苦苦給你抓人,你倒好,在這享受上了?”
李廣幾乎是彈射而起,殷勤地對著林重道:“林叔您回來了?您辛苦了!您幾位叔伯在外奔波小子哪敢享受啊?這不都給您鋪好了就等您回來了!剛剛是在體驗感受呢,要是不舒服也好及時調整啊!都挺好的,上去歇著吧。”
林重哼唧哼唧,往邊上毯子盤腿一坐,對著那邊向陽和龔峰道:“都過來歇著吧。”
“對對對,兩位叔也都去歇著吧。”
說完,李廣麵對著米振東,正了神色,招呼道:“米禦史,米大人,米伯父,好久不見了!”
向陽和龔峰看了林重一眼,後者發話道:“歇著吧,就這兩個貨,咱們仨在這還能讓他給跑了?再者說…嘖,過來吧,沒事。”
林重如此說了,兩人才放心過來坐下。
“哎呦!別說!這還真是舒坦!”龔峰感歎道。
“瞧你的那點出息!”
一邊斥責著,林重一邊臥躺下去,發出顯然安逸無比的呻吟聲音。
米振東神情複雜地看著李廣,卻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張開口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出了這種尷尬,李廣寬然一笑,道:“米振東,你不用這麼尷尬,我們之間沒必要那麼尷尬,正義與不義,何必呢?”
米振東聞言憋紅了臉,聲音低沉道:“你說我不義?你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