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盛輕撫短須,笑著說道:“要不怎麼說是苦讀呢?不苦不難怎麼叫‘寒窗苦讀’?你真的以為寒窗就隻是家境貧寒的意思嗎?”
李廣深深地領悟到了,這還包含著自己知識的貧寒,襯托著過程的艱苦。
“對了林叔,我想要去參加今年在省城寧江的拜月節文會,想著為我自己積攢一點名氣,也方便我日後…嘿嘿,進京嘛你說是不是。”
李廣說著,還有些害羞起來。
“哦?那你恐怕是不能如願了,今年的拜月節文會估計是舉辦不了了。”葉盛搖搖頭說道。
“為什麼?是因為金山縣的事情嗎?可是上麵既然選擇壓製事情,那就更應該會在寧江舉辦拜月節文會來粉飾太平啊,這樣說不定還能夠更快走出變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現在寧江城的狀態穩得還不錯,並不是辦不了吧?”李廣疑惑道。
“你不知道也正常,消息現在還沒有傳到天河縣,前幾天,揚子江口水道被截斷,蘇州城遭到倭人海盜威逼,要挾官府交出百萬兩白銀,之後倭寇又攻陷了濱州屬下的定海島,破城殺人,以為警告。”
葉盛說完,李廣和林重都大吃一驚,林重連煙槍杆都放下了。
“倭人海盜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就他們那幾個臭魚爛蝦,怎麼敢抵近內河水道?”
林重直接站起,他畢竟曾是軍人,對這樣的事情反應敏感。
李廣也附和著,他的記憶裏,倭人海盜人數少、裝備差,還分散多支,力量並不強,甚至都很少敢到大離近海造孽,更別提開進內河水道直接抵近州城威脅大離官府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據蘇州報的消息是說,倭人海盜人數眾多,有大小船隻一百多艘,陣勢很壯。”
林重皺著眉頭,緩緩出聲:“倭人海盜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規模的,這次竟然這麼奇怪,會不會其實不是倭人海盜,而是倭國軍伍來襲?”
李廣一驚,問道:“倭人這麼囂張的嗎?他們的正規軍都敢這麼浩浩蕩蕩地開進大離內河威逼了?”
葉盛對此悲觀地接話道:“倒並不是不行,我朝海防,實在是一言難盡,若是倭人海盜膽子大些,聚眾合夥而來,估計蘇州同樣應付不來。”
“倭人向來囂張,在中土征伐武壓倭人之前,他們那可是野蠻粗橫地不行,如今對中土心生歹念也沒什麼奇怪的,狼子野心,千百年前就十分鮮明的,狗改不了吃屎!”
林重這裏罵著,李廣心裏莫名不是滋味,怎麼到了這異世小日子都是這麼個德行,真正是狗改不了吃屎,跨越時空的狼子野心!
“那照這樣,海上有了這麼嚴重的警情,再辦拜月節就不大可能了,本來就勉強,海邊不安,東海省又怎麼可能有閑情逸致辦這些事情。”李廣淡淡說道。
“現在日子又過去好些,也不知道如今事態怎樣了?”葉盛歎聲道。
林重對著他問:“東海省裏是如何處理應對的?”
“我回來的時候,各地多有征調糧餉、兵馬,都往蘇州而去,據說是海老將軍強行下令,繇州防治兵馬也被調去了一部。”
林重一聽是海老將軍用心處置,登時放心不少,有這位老哥在,出不了大的亂子。
邊上李廣驀然出聲道:“看來蘇州兵力不足,城防空虛。”
林重和葉盛的眼中一亮,不約而同地問李廣:“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