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樣的混亂是特例,大多數的勞工都在拿了家夥之後很快跑回碼頭,要去替小琉球勞工和中土離人掙上一口氣。
那九個惹起事情起來的海盜也不怕、也不躲不跑,站在原地仍舊是一臉的不屑和嘲笑,對著周邊的小琉球人沒有半點畏懼。
他們還時不時會突殺出去,殺傷一些小琉球勞工,得手之後有些狂然地笑著,好像許久沒體驗過殺人的快感一般。
小琉球勞工們被他們的凶很嚇得退避三舍,隻在遠處仍舊保持著對他們的圍堵。
大海船上,幫工做活、管事船工都嚇得收起了連接在陸地之上的艞板,在船上戰戰兢兢地。
海船所主的大老板全德水如今自然不在船上,正在那巴城裏的溫泉店裏洗浴,享受著少女們的伺候,愜意得都不太想回去了。
泡在溫泉池子裏迷迷瞪瞪,眼前朦朦朧朧,周邊簇擁著少女溫柔,全德水完全不知道外麵的形勢正在發生多麼嚴重的轉變。
“咱們這樣鬧了,應該夠了吧?”海盜裏有人出聲問道。
“本來是要讓小琉球蠻子們衝突全德水的船的,沒想到他家夥計手腳這麼快,事情剛起就收了板子了。”邊上有海盜承聲說道。
“什麼呀,不就是太膽小怕事了嗎?”有海盜啐道。
抬眼惡狠狠地瞧著大海船上麵是不是探出頭來查看下麵狀況,海盜們心中很是不爽。
“早知道當時幹脆直接退到上麵去,引這這些海蠻子上船就得了。”
“算了,也無所謂,反正隻要鬧起來就得了,現在這些海蠻子已經被咱們激怒了,你看這一個個的眼神恨不得把咱們都給吃幹抹盡,照這架勢那是連骨頭都剩不下渣子來!”
“要不咱們再多殺幾個?海蠻子的那個什麼忠猛營也該來了吧?”
話正說著呢,大隊人馬快步踏足的聲音由遠而近,街頭轉出一支人馬過來,身上穿著土黃色衣袍,披著輕甲,腰挎一種形製奇特的短彎刀,大頭、身偏直,沒有刀鞘,全都套在皮刀套裏。
這支人馬正是琉球王國忠猛營。
忠猛營士卒手中大多拿著一麵藤牌,外麵凝了蠟和膠,混入塵灰,在盾牌表麵形成了一層綿密柔彈的外覆,對於各種傷害形式都有著遲緩和削弱的作用,而且損耗也容易彌補回複。
藤牌本身是用小琉球群島本身密布的呱樹的樹藤編製而成的,十分堅韌,東夷倭人就十分青睞這種藤牌,經常大量向小琉球這裏進購。
除了腰間的奇特彎刀,這些小琉球士卒還端著雙頭尖叉、短矛等武器,頭上帶著小琉球當地一種大簷帽子的變版,還圍掛著一圈布。
忠猛營很快隔開了小琉球勞工們,上前舉著盾將九名海盜圍在了角落。
有一個軍官模樣待著木頭盔的人走上前去對著九名海盜用偏嶺南口音的大離官話嗬斥道:“你們怎麼敢隨意殺人!你們都是什麼人!?從哪裏來的!?”
九名海盜們笑著麵對這些忠猛營將自己包圍在中間的兵器,讓小琉球勞工們更加憤懣了。
這些離人仗著身手好又手持利器,殺戮手無寸鐵的他們無所忌憚也就算了,現在小琉球自己的軍隊過來了,都把他們包圍了,他們還是這麼有恃無恐,臉上的笑就像一陣一陣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這些底層小琉球人脆弱的自尊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