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將那照公子哥的意思將那個小小的鐵玩意兒拿到了肖瀧的眼前晃蕩著,公子哥則在後邊翹著腿介紹道:“此物鐵板之間用來讓犯人將手指放入其中,然後旋轉上邊的轉柄,鐵板就會一邊靠近一邊旋轉,你想象一下,人的手指夾在其中會怎麼樣?”
“你不是寫的一手好字、文章絕妙嗎?我就斷了你的十指,讓你失掉你最大的驕傲,到時候看看你還怎樣神采奕奕、傲眼視人?”
此時肖瀧看著自己眼前的那個小小的鐵指枷,從頭到尾滿身冒汗不住,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在急速思考,思考要如何讓公子哥相信自己是真的軟弱,如何在此時表現出公子哥所期待的樣子。
心一狠,肖瀧爆出哭臉,下身用勁,開了自己的尿禁,把尿液釋放出來,引得監訊室內一時間腥味滿滿。
與此同時,肖瀧帶著哭腔撲倒地上,趴在公子哥的麵前苦苦哀求到:“肖瀧有眼不識泰山,衝撞公子爺,請您高抬貴手,饒過我吧,我…我…怕啊——啊啊啊——”
公子哥掐著鼻子躲開身去,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哭笑不得地看著下身濕了一片、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沒有半點才子形象可言的肖瀧。
此時此刻,他已經不會去想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一身傲骨打不斷,而是覺得自己怎麼會可笑的覺得這樣的廢物書生會有什麼所謂的骨氣。
那之前的坦然求死如今看來隻是因為此人恐懼刑訊、害怕自己折磨報複所以才選擇給自己討一個痛快自了罷了。
他欣然笑語地問肖瀧道:“肖大才子,你怕什麼?”
肖瀧抬起自己哭地臭顏難堪的臉,苦兮兮地回答道:“公子爺,我…小的…怕疼…這…指枷一上、那碎指斷骨之痛…小的必然不能堪受,思之即便毛骨悚然啊公子爺!”
公子哥走到肖瀧麵前抬腳踩在了他的背上,朗聲大笑不止。
“都說你文采斐然、前途遠大,怎麼就這麼賤骨頭?你就不會硬氣一點嗎?你這樣對得起大家給你的美名盛譽嗎?”
“公子爺…小的不配,小的…小的…您饒過我吧。”
肖瀧演到這個份上已經很崩潰了,也已經足夠了,他沒心思也不必要再去回答公子哥的問題了,現在的他哪怕言語完全紊亂也是合情合理的,所幸就在這裏哭一個痛快,反正這是有益無害的事。
所以,肖瀧在又一次的求饒之後,直接大開哭腔,嗚嗚呀呀地在富貴公子的腳下哭了起來,就好像一個街邊跌倒的孩童一般。
肖瀧這麼一哭引得在場眾人哄然大笑,公子哥的踩著肖瀧的背還不時用力欺壓。
公子哥在將肖瀧羞辱了一番之後將他給放回去了,他不認為這樣一個軟弱無能的家夥有任何值得自己再去費時間費精力地對付了。
有這個功夫,他還不如再去挑兩個真正的才子折辱,然後看著他們硬骨頭地反對自己、叱罵自己,再把他們的手指碾碎,看著他們一點點陷入絕望。
在放肖瀧回去之前,他還特地帶肖瀧出去喝了一回花酒,不惜花重金包下了那夜稱讚肖瀧的京城名豔清倌人,讓她過來作陪,在她的房裏招待兩人。
肖瀧全城是木然地跟著公子哥進到房間去的,他也完全不敢抬頭,他不想看到一個娼女對自己的歧視目光,那是他給自己留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