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使人愉悅,還使人年輕。

“感覺像是年輕了十歲呢!”

鏡子前的羅洛蒂斯摸了摸自己精致的臉蛋,沉醉於自己的美貌無法自拔。

慣來會說老實話的圖蘭特跟腔:“是的呢,如果忽略掉您臉上一尺厚的粉……您踹我幹嘛!”

“閉嘴!我決定了!今天不帶你去!”

“憑什麼?”

“憑我是你上司。”

一句話,堵的圖蘭特無可奈何,腮幫子鼓起,把人氣成了一隻河豚。

羅洛蒂斯邁著鬥戰公雞式的囂張步伐在圖特跟前站定,手指了指圖蘭特以做威脅,再在原地轉了個圈,問道:“圖特,覺得我這身怎麼樣?”

圖特艱難地咽下手中的甜甜圈,用不足拳頭大的腦子想了半天,終是硬生生的擠出來一個比喻:“好看,就像是戴了珍珠項鏈的雞。”

“……你罵我?”

“怎麼可能?”圖特惶恐:“我超喜歡吃雞的!”

“……閉嘴。”

罷了。

她就不該對這個蠢貨有所期待。

羅洛蒂斯無奈扶額,一早上的好心情就被這兩個蠢蛋給破壞殆盡,當下也不再學花蝴蝶四處亂飛了,簡單收拾一下,便安排馬車赴宴。

當然,沒帶圖蘭特。

畢竟她是一個言出法隨的優秀政治精英,是未來公爵府的唯一繼承人,說話算話屬於她的必修課。

更何況,這事,她還有別的考量。

格倫博亞家離皇宮不遠,也就一個多時辰的車程,羅洛蒂斯二人到達皇宮時,宴會大廳的門鎖的死死的,連根蒼蠅都很難飛進去。

圖特撓頭:“這……我們走錯地方了?”

“……”

羅洛蒂斯都懶得跟他的智商賭氣,神色平淡道:“這是宴會還沒開始。”

“我們來的太早了?”

“不,我們來的剛剛好。”

“您又準備做什麼?”

“嗬。”

羅洛蒂斯輕笑,問她做什麼?

她自然是要完成格倫博亞家族繼承人的使命——刺探敵情!

岡比迪斯是一個皇權衰弱的國家,國家政權主要掌握在格倫博亞和約爾兩大家族手裏,皇室隻是一個象征,實際上更像是兩大家的牽線木偶。

不過近兩年,隨著各位皇子皇女的成長,這木偶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有掙脫兩家束縛的意圖。

這種意圖,足以讓羅洛蒂斯將皇宮視為敵人。

說起來,像這種劇情,她一定是奸臣沒跑了,也不知道這破小說世界的曆史裏會不會有她這個大奸臣的名字。

或者她應該給自己想一個威猛的稱號,像血腥瑪麗之類的,整個血腥蒂斯?

羅洛蒂斯輕聲念了兩遍這個稱號,竟意外地覺得不錯。

那麼,血腥蒂斯的第一個計劃——

收買仆人,打聽打聽皇宮的情況,再跟各個貴族打好關係,阻斷皇室的人脈,使其獨木難支!

“唉?”

“好久不見,公爵小姐。”

正在羅洛蒂斯磨刀霍霍時,突然,一個令人作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羅洛蒂斯先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才緩緩轉身看來人——

金色頭發高鼻梁,俊俏的五官,深邃的美顏,果然是那個除了長相一無是處喜歡強搶民女的人渣,三皇子,奧倫·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