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奇樓就在樓下等著了。
姬媱臉色一塌:“你來真的啊?”
“不然呢?”
奇樓拿起一個白白胖胖的肉包子塞進嘴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白野端著一盅雞湯從廚房裏走出來,解開圍裙招呼姬媱:“起來了?快來吃早餐。”
“喲?”姬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僅當司機,還兼職保姆呢?”
白野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我以前在道觀裏不僅要學習道法,還要照顧師父和師兄弟的生活起居,幹這些活兒習慣了。”
“這麼慘?那你父母倒也舍得送你去受苦。”
白野一愣,隨即說道:“我是孤兒,是師父在道觀外撿了我,把我收在膝下撫養的。”
“對不起啊,”姬媱抽了張紙巾擦擦嘴角,有些抱歉的地看著他:“你師叔沒和我說過這些。”
他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關係,我不在乎這個。”
吃完早飯,白野將兩人都送到了學校。
玉柳因為昨晚受傷還沒恢複好,就沒跟著一起來。
崔之韻提早在校門口等著了,見到他們下車,連忙上前說道:“這是奇樓吧?昨晚宋先生和我說了,有個新同學早上會和你一起來學校。”
奇樓淡漠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那我們進去吧。”
姬媱抬腳就要走進校門。
卻被崔之韻輕輕一拉:“不急,還有一個新同學,等他到了再一起進去。”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徐徐駛來,停在了他們麵前。
後座打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瘦弱男生下了車。
他的五官是帶著柔弱書生氣的,但是他斜挎著一個背包,兩手插在兜裏,反倒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見到崔之韻,他笑著打了聲招呼:“這位就是崔老師吧?以後還請多多照顧。”
“以後有什麼問題盡管來找我。”
崔之韻麵帶笑意,聽語氣都顯得都高興了幾分。
相比起奇樓那種天生臭臉,有禮貌的學生顯然更討老師歡心。
“嘖,”白野歪著腦袋蹙著眉:“我怎麼覺得他那麼眼熟呢?”
突然,他想起什麼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他是紀霖先生的兒子,紀尋。”
紀尋轉過頭,笑意盈盈:“這位先生,您認識家父?”
“哪裏,哪裏。”白野立馬點頭哈腰:“有幸在道教大會上見過一麵,紀先生仙風道骨,風姿卓然,哪是我一個小輩能夠認識的?”
姬媱不解地看向白野,
怎麼聽的這個紀尋來頭很大?
白野見她一臉疑惑,連忙湊到她耳邊解釋:“紀霖先生是特殊部門的最高指揮官,本來競選道協主席時很多人支持他的,後來他說特殊部門太忙,這個位置才落到了我太師祖清秋道長的頭上。”
餘光瞄了一眼紀尋,接著說道:“您也知道我們修道之人多少有些業障在身上,三弊五缺,子嗣艱難。這個紀尋是紀霖先生的老來子,還是獨子。所以他從小就被傾注了很多資源和心血,是我們道教不世出的天才,據說比我小師叔祖還要強上幾分。”
比雲京墨還要強?
姬媱略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紀尋衝她禮貌地揚起一抹笑意。
不過再想想雲京墨那點本事,
嗬嗬,紀尋比他強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