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正式開始(1 / 3)

這期間我醒來過一次,被裝在一個麻袋裏,給我急的大叫。外麵很冷,叫了半天也沒人回答。我也想出去,可我現在是被吊起來的,不知道有多高,這要是摔死就大結局了,所以我也不敢亂動。本想就這樣等到天亮可肚子實在是太餓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應該是餓的還真夢到了吃大餐,給我空空如也的肚子加了許多存貨。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醒了過來。可能是畫餅充饑的作用,我也沒有那麼餓了。忽然腳下一鬆,我直接掉了下來,下麵冰冰的,應該是到了那個瞎子說的七老圖山。接著麻袋被一個人扛了起來,我馬上開始掙紮,拚命的撕咬著麻袋。這麻袋質量可真好,我很快就咬不動了靠在那人的背上氣喘籲籲的問:“這麼快就到了?”他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是誰?”他還是沒有回答,想起他那天可怕的樣子我不禁有點後怕,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瞎子”。他咳嗽了兩聲說:“怎麼東一個瞎子西一個瞎子的?那玩意差點殺了你你還想著他,怎麼不想想我這個叫花子?”瞎子的聲音是很高冷的,而這個叫花子與高冷兩字完全不符。那這個叫花子是誰?我認識嗎?瞎子有理由不殺我,但他就不一定了。我寧可被瞎子牽著到處跑也不想被他拉到雪山上活埋。我從口袋找到了那時瞎子扔的蝴蝶刀,還以為我會用它捅瞎子,沒想到要用來割麻袋。

我把麻袋割開一個孔,外麵的陽光映著雪晃得我睜不開眼。不管了,我用力一割整個人就掉了下去,開始飛速往下滾。四周都是白的,因為是在雪地上沒我想的那麼痛,也可以說是我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滾了下去,比過山車還刺激。本想著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滾下去但實在是太刺激了,忍不住叫了出來。這不叫不要緊一叫雪全湧進嘴裏,我隻能用舌頭擋住喉嚨不讓雪進去。在不知道滾了多少圈之後我的腳一下被什麼東西勒住接著身體就懸空了,沒過幾秒又重重摔在雪堆裏,上麵的雪掉下來埋住了我。我揮動著手臂汲取著雪堆中的空氣,沒等我呼吸一口,腳上的繩子瞬間勒緊,把我往上拉,我立刻捂住口鼻不讓雪進去。一分鍾不到我就被拉了出來,倒在地上瘋狂的咳嗽。腳上的繩子再次拉緊,繩子另一頭的叫花子正拖著我往前走,他喘著粗氣對我道:“還知道跑了?早知道再給你餓個幾天,看你還有沒有力氣!”我是真的沒力氣再掙紮了,剛才滾了那麼多圈現在還暈,喉嚨甜甜的很想吐。我隻能先聽他的,要不然他把我扔在這鳥不拉屎的雪山我也活不成。再說,就憑他剛才用繩子勒住我腳那招,我也不可能打過他。

過了一會他又說話了“怎麼不說話了?嚇啞巴了?”我收回剛才的話,如果可以,我會把他一刀捅死。無奈啊,我打不過,隻好服從,敷衍的說:“懶。”喉嚨裏還有雪說話很難聽,不知道他聽懂沒。他頓了頓忽然笑道:“剛才都沒見你這麼懶,怎麼?滾累了?哈哈!誰讓你跑的?不過被拖著還能和我說話也隻有你了,不知道怎麼說你好。”聽他這麼說看來對我沒什麼敵意,但實在太暈了,真的不想和他講話。慢慢的,他也不說話了,就這麼拖著我往前走。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前麵出現了一個山洞,裏麵還有火光,他正拖著我往山洞的方向走。洞裏麵的篝火旁坐著一個人,他正看著篝火發呆。叫花子把我晾在一邊,自己坐在了篝火邊上,從他旁邊的一個背包裏拿出了一些餅幹吃。我爬了起來看著他,終於看清了他的全貌,他的年齡大概有23左右,戴著一頂黃色的帽子,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他也看向了我,拿著餅幹和我炫耀“看,壓縮餅幹!想吃嗎?不給!哈哈哈。”我朝他翻了翻白眼,扭過頭不去看他。親切感是有,但被他這麼糟蹋就一點沒剩了。“你不是餓嗎?不想吃嗎?”他捏著餅幹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滾!”我扭過頭對他冷冷的說道,“不要在我麵前晃,走開!”但是剛說完肚子就不爭氣的打起了鼓,弄得我非常的尷尬。他一下就笑了“不是不吃嗎?我覺得你的肚子想吃,要不給他點?”我心說我肚子要真想吃,你會給嗎?但還是沒有說出口。邊上坐著的那人看的不耐煩了,朝我扔來了幾包餅幹。我這才去看他,猜猜他是誰?對,他就是那個瞎子。我很意外,他竟然會給我東西,我撿起餅幹確認沒過期後才敢吃。叫花子就在邊上抱怨“我說老大呀,咱們這次來什麼都沒帶,多無聊啊,好不容易有個玩的,你就不能讓我多玩一會兒?”瞎子沒有理他,繼續看著篝火思考人生,叫花子歎氣“老大還講究喜新厭舊呢,我剛來,你可不是這樣的。”瞎子看都沒看他一眼。似乎是因為瞎子沒把他怎麼樣,他就膽大起來“記得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嗚嗚嗚……”說著還假哭了起來,我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叫花子瞪了我一眼,沒說什麼。瞎子似乎感覺很丟臉,用一種我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叫花子。叫花子卻沒發現瞎子正看著他,還在那裏哭得起勁,瞎子站了起來,對著他的後腦勺一拍他立刻被拍到了地上連連求饒“老大啊,老大啊,我不哭了,下次不會了。”瞎子白了他一眼,坐回原位,打開一包餅幹吃了起來,我就在邊上捂著嘴偷笑。

“這是發生什麼了嗎?”一道悠悠的男聲從洞口傳來,接著走進來一個和我差不多高的男的,他的褲子衣服都是棕色的,整個人的氣質有點像那個福爾摩斯,胸前還掛著一把口琴。他看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叫花子笑道:“二哥這是又被打了?”叫花子拍一拍衣服上的灰塵應道:“可不是嗎,腦漿都要打出來了。”接著他又看向了我問道:“這位是?”叫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住了我的肩膀說:“白忽悠,怎麼樣?我把他給弄來了。”我嫌棄的拍開他的手往邊上挪了挪。“打包來的?這麼見外。”叫花子挑眉對他道:“難道還需要我請過來?你行你上啊。”“好好好,二哥說的都對。”那個人隨便應付了一下叫花子,朝我走來,坐在我的邊上對我說:“你可以叫我書生。”我剛想說好就被叫花子打斷“也可以叫他瘋子。”書生看了他一眼,笑著說:“我是瘋子,那二哥您是什麼?傻子?”停頓了一會兒,他又說道,“好了好了,不吵了,我出去逛逛,你們收拾一下,要出發了。”說著就朝洞外走去。他的聲音很溫柔,再加上給我的印象非常好,我立刻就跟了上去,反正待在這兒也沒事兒幹,大不了出去看看。他們好像並不害怕我逃跑,連個人阻攔一下都沒有,也是,這白茫茫的一片,我能跑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