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決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此時已距離蘇城二高事件過去了三天。
江決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這不太對啊,天堂應該是雲霧繚繞的,人人頭頂個光環嘛,這天花板是個什麼鬼啊喂!
江決的身體多處打著石膏,包括頸椎,甚至還有一條腿被打上石膏掉了起來。
江決不禁看向四周,是醫院沒錯,藍白色的牆壁,邊上的床頭桌還放著果籃,牛奶和八寶粥。
江決看了都被氣笑了,哪個狗還放了朵葬禮上的白花,別被我抓到啊混蛋。不然你就遭老罪了。
不過不得不說,活著,真好。
但是江決還是有點失望,自己都這樣了,他們還沒有來嗎?
江決想的自然是他的父母,他的父母都是不著家的科研人員,要不然他也犯不上自己在高中附近租房獨居。
聽說過很多父子不和的,但是父子不熟的江決是獨一份。
然而病房門口出現的一道身影卻吸引了江決的注意。
那裏站著的江決熟悉的身影赫然是童黎。
童黎愣了一下,她變得十分開心,整個人就開朗起來了,肉眼可見的那種。
江決一時不知怎麼開口,或者說是不知從何開口。
童黎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你終於醒了欸,都睡三天了,醫生還說會變成植物人呢。嚇死我了,還好禍害遺千年。”
童黎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子上的白花,同時在椅子上坐下,她猛地嗅了一口。
“這個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可香了。”
江決決定先放過這個送白花的家夥,他現在很急很急,他很想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我昏迷之後發生什麼了?劉春怎麼樣了,哎我手機呢,我得跟我好兒子說兩句話,問問我帥不帥。”
江決用那隻完好的手在床上摸來摸去。
童黎眼疾手快,直接將手機收了起來。
“劉春好得很,你先養傷,過幾天他就來看你”
童黎眼神躲閃,完全不敢直視江決的臉。
江決凝視著童黎一會,緩緩地一字一句地說道“童黎,別騙我,告訴我劉春怎麼樣了?”
童黎本想繼續糊弄過去,但是卻對上了江決的目光。
她呢喃道“我哪知道,我要回家了,我爸媽會擔心我的。”
童黎轉身背上一個卡通書包匆匆離去,還不忘記將江決的手機放到江決夠不到的地方。
其實那天江決怒砍體獸之時童黎就已經開始趴在窗邊向外看,她當然看見了劉春擋住體獸的那一幕。
但是她不願意江決知道,即使江決知道也隻是多一個悲傷的人罷了。
“護士!把我手機拿過來!”江決用自己唯一的那隻好手,瘋狂的敲打那呼叫護士的按鈕。
不一會一個年輕的護士就來到了病房內。
“吵什麼吵,我都看見你都把人家小姑娘氣跑了,你昏迷三天人家可是一直守著你還哭了好幾次呢,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護士開始埋怨起江決。
“我說,把我手機拿過來。”
江決現在十分著急,如果不是害怕被普通人發現,他早就使用神諭將手機給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