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在院外負手而立。
“少主,還在處理那人族神諭者的事情嗎。”四爺緩緩地說道。
“並不是,隻是覺得煩了。”江決說。
“煩了為何不殺掉?”四爺問。
“暫時還沒有那個打算。”江決問。
“我覺得少主有些許懦弱了,懦弱的家夥可成不了大事。”四爺說。
“你在質問我嗎?”江決決定大膽一點,對四爺表現得強硬一些。
“並不是。老奴隻是有一些不理解罷了。”四爺搖搖頭。
緊接著,四爺輕輕地抓起江決的手。
四爺用自己枯老的手指在江決手心緩緩地寫著。
我.....我...
是.....是...
江.....江...
決.....決...
“我...不懂。”江決即使遍體生寒也強裝鎮定。
“少主怎麼做我自是管不著,我隻想跟少主說,若非是這祭祀府中絕對安全,少主的小聰明騙不了任何人。老奴也並不能時刻陪在少主身邊,少主謹言慎行才是。”
慈祥的四爺此刻也變成了恐怖猙獰的魔鬼。但是看起來他並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想法。
究竟是真的忠心耿耿還是另有所圖,也耐人尋味了。
江決點了點頭。
“少主,去吃晚飯吧,你的朋友們可都在等著你呢。”四爺眯著眼睛。
“好...”江決答應。
進了大廳,江決就看見好像就剩自己一個人沒到場。
柔雲,齊木,祭司都已經在了。
麵具人看著江決那雙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似笑非笑。
齊木揮了揮手算是和江決打過招呼。
柔雲直接用手抓著一大坨肉往嘴裏塞,絲毫不顧及形象,看見江決進來,她瘋狂點頭示意江決在他身旁坐下。
江決也是看懂了,就坐在了柔雲身旁。
“無相,今天在學院打到了第幾層。”
“第七層。”江決淡淡開口。
“勉強及格。”祭司拿起一塊肉放進了嘴裏。
“給你定個目標,明天打下第十層。”祭司接著說道。
江決硬著頭皮從桌子上拿起一塊看起來正常一些的生肉放進嘴裏。
“好。”江決不假思索的答應。
柔雲不斷地將自己愛吃的放到江決的盤子裏。
江決:下次死都不坐你旁邊。
柔雲拿多少,江決隻能吃多少。
唉,真拿這個姑奶奶一點辦法沒有。
生肉在嘴裏蠕動,血液從肉中迸發而出的感覺實在...實在難以啟齒,難以言狀,難以描述,總結:大恐怖。
即使如此,江決盡力表現的風輕雲淡。
“無相,你是不餓嗎?”柔雲緊盯著江決問。
“怎麼了?”江決假裝不理解。
“就感覺你好像不是很愛吃。除了我給你拿的,你自己都不拿。”柔雲伸手戳了一下江決。
“嗯...是今天感覺有些不舒服,沒什麼胃口。”江決說。
“哪裏不舒服啊?”柔雲關心的追問。
“柔雲小姐,沒事的我稍後派人給少爺治療一下就好。”四爺及時站出來解圍。
柔雲想,既然無相把她拿的都吃掉了,她就再多給無相拿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