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請了她幫忙,才知道月嬌是中了烏蒙國的毒藥,而且也知道,這種毒藥非一般人可以得到,所以,我也懷疑是紅玉,畢竟這月嬌與——”司馬銳住了口,轉開話題說,“你吃過午飯了嗎?”

慕容楓也不再問,點了點頭,“我已經吃過了,也小歇了一會,你怕是還沒吃飯吧,去吃點吧。我在這兒把花種完,再澆上些水就可以啦,祖母剛剛讓小德子來叫我們去祥福宮,我已經答應了。”

“好的。”司馬銳答應著,“小心別傷了手,要不,讓奴婢們做,你隻在一邊看著就好。”

“那才真是無趣。”慕容楓微笑著,低下頭,為桂花培土,“這花自個兒種了,才是真有趣。”

太後正和司馬明朗聊天,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一年也就見這個兒子一次,每次總是聊不夠,聽小德子說:“太後娘娘,四太子和四太子妃來了。”

慕容楓穿了件水藍色的裙,簡單的挽著頭發,插一根同色的玉釵。自從結婚那天戴了一整天的鳳冠之後,她對於頭上的裝飾物品就有了免疫力,一點也不喜歡了,恨不得就如白敏時代一般,隨便一攏,就成,最多用卡子一紮,簡單且省事,而且還舒服,可,這兒畢竟是古代,她要是真紮一馬尾,估計大家會以為她腦子有毛病,這兒的男人都是長發,頭頂一挽以玉相縛,她總不能也如此吧,也隻好折中,舍了那些個釵啊簪啊的,隻揀一樣就好。

“楓兒好象不是太喜歡裝飾的物品,每次都是如此幹淨清爽,到是瞧著舒服。”太後笑嘻嘻的說。

慕容楓微微一笑,“祖母真是誇獎,其實是楓兒懶,自那日戴了一整日的鳳冠,把楓兒的額頭都壓出淤痕,楓兒可就是怕了,隻恨不得頭上除了頭發再無一物才好。”

太後笑得開心,“祖母也曾如此想過,隻是祖母可沒楓兒如此心境,那時候,再怎麼不喜歡,也得插了一頭的釵啊簪啊的,頂著個一頭的金呀玉呀的走來走去,還是楓兒這樣好,既好看又舒服。”

大家都是一笑。

司馬明朗微微一笑,問:“桂花可否喜歡?早上摘的時候還帶著露水,聞著真是好,正是清香微甜。”

“謝謝皇叔。”慕容楓輕輕施禮,“那送去的一棵也是極好,竟然還有些花,剛剛種好了。”

一旁的司馬銳嗬嗬笑道:“祖母,我可是要告皇叔的狀了。祖母,您不是不知道,皇叔是如何寶貝他舊居裏的東西,尤其是他打小種的那兩株桂花,更是愛若珍寶,連祖母聞著香,想要摘些來,他都是不舍得,竟然一大清晨的送到銳兒那一花籃,後來還送了一盆桂花,嗬嗬,您可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才成。”

“是嗎?”太後瞧著自己的兒子,微笑著問,“如果是真的,我可要雙倍的。”

司馬明朗微微一笑,“銳兒這張嘴可是越來越不厚道了,我送了東西還挨了責備,真是委屈的很。”

“這次回來,是不是要多住些日子?”太後問。

“是打算住些日子再走的。”司馬明朗淡淡的說,眼光輕輕而快速的滑過慕容楓,慕容楓淡淡回了微笑,沒有任何的痕跡,司馬明朗心中卻是既溫暖又悵然若失,如此女子,隻能恨不相逢未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