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又是一年夏天到。
繼閆家事情過後,我和霖哥各自輟學在家,兩個家裏蹲選手,開始進修玄學了。
“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這小子咋長的這麼高?吃化肥了?”霖哥一臉笑意的說道!
“也沒多高,就是比你高一點而已。你這也不簡單啊,這一年沒見,你這大體格子膀大腰圓的,吃豬飼料了啊?這大腦袋跟豬頭燜子似的。”我笑嗬嗬的說道!
這時姨姥從堂子那屋走了出來,“你倆一見麵就掐,這回家裏蹲了,可勁掐吧!”
“哎,姨姥,這書不念沒啥不好的,本來我這腦袋也考不上大學。還不如早早的下來,給家裏省點錢。”我扶著姨姥說道!
“我說也是,能幹點啥就幹點啥,不是非得上大學才能有出息!”霖哥也在一旁附和的說道!
“你這倆孩子,誰家裏能差你們念書的錢,你們要是念的好,家裏砸鍋賣鐵也供你們上大學啊!”
姨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著。
“姨姥,能念還說啥了,這不是念不好麼,一上課就困啊,啥也聽不進去。”
“是啊,姑奶。我這將把給職高念完,費了老勁了。”
霖哥跟捧哏的似的,我說一句他接一句。
“你倆啊~”姨姥無奈的說了一句。
“您老不用擔心我倆了,您就把身體照顧好就行了,我倆那都是大富大貴的命,以後您老就享清福吧!”我自信的說著。
“好好好~姨姥等著你倆出息的那天。”姨姥笑嗬嗬的說著。
“姨姥,我倆上學的這段時間,村子裏發沒發生點啥事?跟我倆叨咕叨咕。”我跟欠登似的問著!
姨姥慢悠悠的坐在炕沿邊上,磕了磕煙袋鍋子,裝滿煙絲點燃後,抽了一口才緩緩說道!
“到沒啥特殊的事,就是村裏人頭疼腦熱,紅白喜事啥的,有的小孩被沒臉子(鬼魂)的陰氣刮到了,去弄一弄也就好了。”
“對了,年前聽村裏閆家回來人說,那趙金生被打斷了手腳,扔在了趙家門口,已經被收拾的不成樣子了,瘋瘋癲癲的。”
姨姥抽著煙袋吐了口煙霧,緩緩的說著。
“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這惡人就得惡人磨,這人專門以做損事來進行斂財,得到今日的結果,也是他的劫數到了。”我有些痛快的說著。
“這老逼梆子就該這種下場,回去後爺爺也說,趙家金字輩的,就屬他最是沒有底線。”霖哥同樣咬牙切齒的說
“嗬嗬~行了,這種小人畢竟是少數。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咱們不要沾染太多因果就好。我這腿腳不太利索了,跟你們年輕人比不了,以後啊,大事小情的就你倆去辦吧。”姨姥笑嗬嗬的看著我倆說道!
“哎呀,您老就歇著吧,我倆這學的都差不多了,基本都能擺平。”
就在我們在屋裏嘮嗑的時候,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咣當”一下就把門拽開了,一個中年婦女快速進了屋子。
“老顧三姨,您快給瞅瞅去吧。俺家孩子好像衝著東西了,胡說八道的,還在炕上抽了!”
這進屋的人是村子東頭,齊老大的媳婦。這老兩口,四十來歲的時候才有的孩子,也算是晚年得子了。對這個孩子那是寵愛有加,像寶貝疙瘩似的。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重活累活從來不讓他幹,今年也得二十歲左右了。
“老大媳婦你別著急,慢慢說,咋回事?”姨姥出聲道!
這老齊媳婦聽到姨姥問話,趕忙把事情說了一遍。
說這老齊家孩子,齊建東也輟學家裏蹲了。早上的時候,老齊兩口子就上地裏幹活去了,這個時候正是澆水,鏟苗的時節。而這齊建東由於從小就被慣著,沒下地幹過活,連鋤頭都沒碰過,就留他在家給做個中午飯啥的。
等到中午的時候,老齊媳婦準備回家整點飯菜帶到地裏去,這澆水種地正是忙的時候,家家戶戶的多數都是對付一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