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祺以退為進問道:“尚書大人到底想要怎樣?”
朱大典立即說道:“還請阿婆到府上為我兒解毒。”
看著朱大典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時祺知道今日這趟尚書府之行,不去也要去。
她說道:“老身可先提前說好,你說的這毒並不是老身下的,至於能不能解,老身也並不能保證。”
見她答應下來,朱大典喜笑顏開道:“好說,好說。”
“稍等,老身拿下藥箱。”她站起身慢吞吞走進裏屋。
這裏還放著傳信蜂鳥,她想了想,給燕無歸寫下回複後,放飛蜂鳥,走出裏屋。
“阿婆請。”朱大典見她走了出來,在前帶路。
另一邊,身處賭坊二樓的燕無歸可以隨時看到醫館門口的情況。
“小姐怎麼跟朱大典這個周扒皮走了?”他看到樓下窗外的一幕,自言自語道。
這時,傳信蜂鳥落在了窗邊。
他拿下紙條看到上麵的內容,眯起眼睛說道:“好你個朱大典,敢為難小姐,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紙條上赫然寫著,若未歸,禮部尚書府。
......
尚書府中,府第宏偉,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極盡奢華富貴。
時祺跟在朱大典身後,暗中觀察著在尚書府的所見。
她心中感歎道,這南蕭的確是內憂外患,內憂不僅僅體現在爭權,還有奪利上。
朝中一品大員,禮部尚書都敢明目張膽地將府邸裝潢的如宮殿一般,由此可見南蕭的貪墨之風有多麼嚴重。
若是拿沈王府與之對比,簡直就是普通百姓家和萬貫富豪家的差距。
一路上,她看到有不少侍女從一座小院中進進出出。
朱大典解釋道:“我兒朱星野便是住在那座小院中,這些都是平時照顧他起居的侍女。”
“老爺。”說話間,三兩個侍女行至兩人麵前,行過禮後便匆匆離去。
時祺注意到,這些侍女那露在衣物之外的脖頸上,隱約可見紅色的斑塊。
那是?皮疹嗎?她不是很確定,隱約感到這朱星野怕不隻是中毒這麼簡單。
朱大典一直將她帶入了寢室中。
“尚書大人,這房中都不見光的嗎?”她看著窗邊已經枯萎的花草,開口問道。
朱大典解釋道:“這隻是星野的生活習慣而已。”
“嗯。”她沒說什麼,但是在房間中聞到了一種長期行男女之事的味道,以及混合著說不上來的騷臭味。
時祺想到在驚塵館中遇到朱星野時,聞到的味道,頓感嫌惡。
她從藥箱中拿出一段蠶絲,交給了朱大典,說道:“麻煩尚書大人將蠶絲的一端綁在貴公子手腕上。”
朱大典不解地問道:“這是?”
“懸絲診脈,”她解釋道,“尚不知道貴公子染的是什麼毒,有沒有傳染性,用這種方法診脈穩妥些。”
“好。”朱大典雖從沒見過這種診脈方式,但卻不明覺厲地照做著,隻覺自己兒子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