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淵看著昏睡在床的少女。
那略顯蒼白的容顏給他帶來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回到了少女為了解毒而昏迷的那日。
略作思索後,他拔出隨身短刀,割開了手腕。
鮮血緩緩流下,滴落在少女唇間,直到蒼白變作了紅潤,他才收了手。
離開房間後,沈知淵找來了亂紅飛。
他問道:“王妃在來南蕭前,是什麼樣的?”
“什麼什麼樣的?”亂紅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王爺,上次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停止了對王妃的調查。”
見他沉默不語,亂紅飛接著問道:“王爺,需要重新開展對王妃的調查嗎?”
“不必。”他搖搖頭,抬腳向外走去。
......
時祺從昏昏沉沉中醒來,除了身子還有些虛弱外,沒有預想中的反噬難受感。
“怎麼有種清甜的味道?”她抿了抿嘴唇,輕聲自語道。
房中無人,她解開衣服,看了一眼受傷的右臂。
看到不再流血、開始愈合的傷口,她鬆了口氣。
毒厄體不僅為她帶來了操控百毒的能力,而且身體自愈的速度也要異於常人。
穿好衣服起身後,映入她眼簾的是,放在桌上的保溫食盒。
她心間一暖,知道那定是沈知淵準備的。
收拾完一切,她走出房門後,卻四處沒有看到沈知淵和亂紅飛。
她找到血衣衛一問才知,今日月中,王爺他們去了京上京的拍賣會。
拍賣會?她想到了自己的字便是交給了燕無歸拍賣,也不知怎樣了。
想到這裏,她也想去看一看那每月一次的拍賣會究竟是怎樣的熱鬧。
......
京上京,沈知淵和亂紅飛漫步其中。
“王爺,我們似乎來早了,還沒開始上人。”亂紅飛回頭看了看有三兩人走入的京上京大門。
沈知淵說道:“嗯,隨便走走。”
往前走著,他注意到了緊閉著的驚塵館。
亂紅飛疑惑問道:“咦,今日正是京上京中人多的日子,醫館怎麼沒開門?”
沈知淵沒有說話,但親眼目睹驚塵受傷的他,知道為何。
隻是那日她為何會出現在禮部尚書府中,他邊走邊想著。
“王爺。”亂紅飛叫住了他,欲言又止。
他回身問道:“何事?”
亂紅飛咬咬牙,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說道:“王爺,自從戰事停息,戶部調配給血衣衛的軍費越來越少,今早兄弟們找到我說,現在別說裝備維護,就連日常開支都很勉強。”
他說道:“本王記得,戶部尚書是蕭以重的人。”
“沒錯。”亂紅飛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知道了,此事本王會想辦法。”
說話間,沈知淵感覺自己的肩頭被什麼人拍了一下,回身看去,正是追至京上京的時祺。
“醒了?”他看著笑靨如花的少女。
聽到聲音的亂紅飛,看到時祺,問道:“王妃怎麼來了?”
她實話實說道:“聽說京上京一月一次的拍賣會很熱鬧,我也想來瞧瞧。”
沈知淵問道:“身體如何?”
她回道:“沒事了,王爺給準備的吃食,我都吃完了。”
“嗯。”沈知淵沒再問什麼,也沒有要趕她的意思。
見狀,她走至男人身旁,陪對方向前走去。
至於亂紅飛,則是知趣地退到兩人身後,做好侍衛工作。
走著走著,沈知淵突然開口問道:“為何昏睡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