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淵和蕭石就這般對視著,就連其身後的時祺和亂紅飛都緊張地看向兩人。
“不打。”沈知淵開口回了蕭石一句。
蕭石指著甬道兩邊的牢房說道:“別啊,王爺你看我這黑水獄的牢房都有些舊了,就當一回好人如何?”
走在後麵的時祺這才反應過來,感情這蕭石把王爺當作黑水獄的翻新工具了。
“沒興趣。”沈知淵拒絕道。
“行吧,”蕭石聳了聳肩道,“那王爺來黑水獄所為何事?”
沈知淵問道:“朱大典是不是關押在你這?”
“朱大典是誰?沒聽說過。”蕭石停下腳步,靠在旁邊牢房的柵欄上。
沈知淵說道:“蕭石,莫要逼本王動手。”
聽著這話的蕭石,隻是雙手一攤,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手臂上的細長鐵索有意無意間觸碰著牢房柵欄,暗示不要太明顯。
倆人就這般僵著,站在後麵的時祺看不下去了。
腦袋都是榆木疙瘩做的嗎,一點都不懂得變通,她走上前,拉住沈知淵,對著蕭石說道:“典獄長無非是想修葺黑水獄,今日我們也來過了。
“你就把需要換的東西拆下來,破壞掉,不就有理由換了,大家也不用大打出手,你得到煥然一新的黑水獄,我們得到想要的信息,豈不兩全其美。”
“哈哈哈,”聽到她這話的蕭石哈哈大笑道,“王妃真乃妙人,一點不像那悶葫蘆王爺,三位請吧。”
蕭石說完,帶頭向黑水獄深處走去。
原來不隻是我一人這樣覺得王爺,她正這般想著。
亂紅飛開口問道:“王妃,這樣好麼,如果傳出去,王爺的名聲豈不是?”
沈知淵替她說了話:“沒什麼,說與不說,這都是蕭石想要做的。”
亂紅飛說道:“也是,這是那性格乖張的蕭石能做出來的事。”
說話間,三人跟著蕭石走到了黑水獄的辦公區。
說是辦公區,其實就是一堆黑石堆砌起來的簡陋房間而已,房間正中靠牆位置放著一張長桌一把太師椅,前麵則是幾個會客的椅子,再無他物。
“坐,”蕭石坐在太師椅上隨手指了指,“王爺想要知道什麼?”
沈知淵開門見山道:“朱大典在何處,本王有話問他。”
“唯有這件事,恕我做不到。”蕭石將自己窩進太師椅中,抬頭看向三人。
聽到這話的沈知淵皺眉道:“什麼意思。”
蕭石歎了口氣,說道:“王爺來晚了,在此之前,朱大典受不住大刑伺候,人已經瘋掉了。”
這個答案,是三人都沒有想到的。
沈知淵沉默片刻後,再問道:“人在哪裏?”
蕭石雲淡風輕地說道:“按照上頭的指令,已經扔出黑水獄了,畢竟誰會在乎一個傻子瘋子。”
沈知淵逼問道:“何人的指令,又是何人用的刑?蕭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蕭石依舊是一副懶散的態度,說道:“能提審朱大典的人,王爺還需要我明說嗎,我隻是個小小的典獄長,除了管好我的一畝三分地,做不了什麼。”
沈知淵盯著蕭石看了片刻後,說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