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歸很快按照自家小姐的要求,將杜康酒送到了沈王府。
沈知淵雖然很是詫異,但如同上次太白送東西一樣,根本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最後隻得作罷。
如時祺預想的那般,王爺收到了杜康酒,沒有自己喝,而是第一時間分給了王府中的血衣衛們,自己隻留了一壇。
還好我早就猜到了,這次釀的多了些,不過還是不夠分的,她看著傳酒喝的血衣衛,一人一口勉勉強強剛好夠。
這還隻是府中的百名血衣衛,要是算上大營中的,總共三千名可怎麼整,還是得想辦法將蒸餾裝置安排上日程,她不免有些頭疼。
酒雖好喝,莫要貪杯,這是沈知淵看著意猶未盡的血衣衛,教訓的話。
隻是...那壇被私藏起來的杜康,則是被沈知淵和亂紅飛瓜分掉了。
王爺似乎越來越有人情味了,時祺坐在房間中隔著窗子,看著在院中石桌旁偷摸喝酒的兩人。
在記憶裏,王爺以前可不會做出這般有趣的事,不過還好王爺有著分寸,每次隻飲上兩三杯,而且這幾日也確實無事可做,有誰不愛二兩酒呢?
她正想著,看到一隻蜂鳥撲閃著翅膀,落在了自己麵前。
這是?京上京的傳信蜂鳥,她認了出來,拿下蜂鳥身上的傳信,打開看去。
“速來京上京。”
傳信上隻有簡短的五個字。
是燕伯的字,為何這般潦草,是有急事嗎?難道跟大壯有關?
她想不出最近還能有什麼事,能讓燕無歸急到字都變得潦草了很多。
想到這裏,她便是坐不住了。
簡單收拾過後,出門路過石桌時,她不忘對兩人說上一句:“王爺,我出去走走。”
“好。”沈知淵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感覺這杜康酒中有種似曾相識的味道,隻是很快被亂紅飛拉了回去。
......
“雲月出事了。”
這是時祺到京上京後聽到燕無歸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她最不想聽到的話。
緊接著,燕無歸遞給她一塊布條:“這是從鬼市飛回來的蜂鳥帶出來的情報。”
這塊布條呈不規則狀,明顯是匆忙間從衣物上撕下來的,甚至上麵的字也是用手指寫下的血書。
“暗潮進攻分店,少爺生死不明。”
她勉強認出了布條上歪歪斜斜的字,臉色一變:“暗潮竟然真的對京上京下手了,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大壯他...”
“我已派出京上京中的好手前去打探消息,雲月他應該沒有被暗潮抓住或者殺死,不然暗潮早就派人來要挾於我了。”
身邊親近之人出事,燕無歸並未自亂陣腳,很是冷靜,隻是麵色極為陰沉難看。
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時祺也很快冷靜下來。
她分析道:“如果大壯逃脫了暗潮的追殺,至今還沒有回上京城,那他極有可能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無論如何,很快就會有消息了,”燕無歸對京上京的情報能力很信任,那雙略顯渾濁的眼中透露著絲絲狠色,“暗潮這是在逼著京上京與他們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