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月多前。
常年在鬼市中探索的蕭僭,無意中在鬼市深處發現了這扇巨大的玉門。
好奇心驅使他來到了玉門前並摸了上去。
之後他的遭遇自然如今日那同樣摸上玉門的禁衛軍一樣。
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命葬於此時,一直掛在胸前的陰陽魚玉佩發出了奇異的黑白之光,將他從玉門上彈飛出去。
他雖活了下來,但依舊是命不久矣,而他的腦海中莫名多了一條信息,玉門可以完成他想要複仇皇室的心願。
沒過多久,暗潮找上了他,並提出了合作。
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隻是這些事情,現在被困在廣場中的眾人並不知道。
蕭純熙看著已經有一半身子融入玉門的蕭僭,不甘心地追問道:“你告訴我,那究竟是誰進去了裏麵,帶出了前朝國...那件東西?”
“長公主以為呢?為什麼他們能進去,而其他人卻不可以,”蕭僭神秘一笑道,“前朝被南蕭北瑟而滅,如今因果循環,南蕭北瑟的後人也將死於前朝遺跡的力量之下。”
最後,蕭僭隻剩下了一張帶著嘲笑的臉,帶著對眾人無盡的嘲弄,緩緩地融入玉門中。
蕭僭的話中,蘊藏著太多的信息量,就算有人心有疑惑,也無法再考究其真假。
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之際,那塊陰陽魚玉佩緩緩向地上落去,卻沒有想象中的清脆碎裂聲,而是被一隻白皙細膩的手接住了。
緊接著,一道身影在眾人麵前一閃而過,手的主人已到了時祺旁邊,一把將後者挾持在身前。
“放開她。”沈知淵最先反應過來,但怕對方傷害到少女,不敢有所動作。
“藏劍?”蕭純熙看向突然出現的時琉璃,“不對,你是誰?為何要和血衣王妃一起假扮重兒主仆二人。”
時琉璃抬起食指晃了晃:“嘖嘖嘖,老女人,我要糾正你一下,不是一起假扮,是我威脅血衣王妃,讓她帶我來這裏的。
“還好沒有錯過一場大戲,還收獲了一塊陰陽魚玉佩,也不枉我不遠千裏來這一趟。”
時琉璃的突然出現,出乎了時祺的預料,不過她也鬆了口氣,好在對方履行了承諾,為她洗脫嫌疑。
摘掉麵具,露出本來麵目的時琉璃看向蕭純熙:“怎麼樣?是不是很意外,老女人。”
“是你,十六皇子,你好大的膽子,敢孤身一人來這裏行挑釁之舉,是想破壞兩國的和平盟約嗎?”蕭純熙似乎與時琉璃是舊識,也並沒有因為後者一口一個老女人而動怒。
時琉璃抬手打斷了蕭純熙的話:“停停停,大家都不是小孩子,都知道所謂的和平盟約不過是一張可以隨時撕毀的紙而已。
“放我離開,我自會放了血衣王妃,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沈知淵開口道:“你敢。”
“你敢對自己的親妹妹動手?”蕭純熙並不相信,隻是話語中帶著些許激將的意味。
這個長公主不是什麼好人,時祺聽出了蕭純熙的潛台詞,自然是挑唆逼迫時琉璃對她動手,然後還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向時琉璃動手,到時她也難免被誤傷其中,一石二鳥。
時琉璃應該不會這麼蠢上當吧?她心中想著,看到周圍的禁衛軍已經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