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角度原因,沈初見隻能看到此人的背影,甚至分辨不出對方是男是女。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眼看著對方輕輕叩響千機堂後門,並很快進入其中。
如此一來,他隻能靜靜等待著,隻是經此一事,困意全無。
千機堂內部,則是進行著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事情。
幽深的地火山洞中,叮叮當當的鍛造聲響徹其中,卻並不能掩蓋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淒厲慘叫聲。
山洞最深處岔路的牢房原本幹淨整潔,此刻卻擺滿了各種刑具,地上流淌著汙水,其中混合血液甚至是星星點點的人體組織碎片。
原本隻是成為階下囚但並未遭到虐待的朱大典,此刻卻被用鐵鏈吊在刑架上,被酷刑折磨得不成人形。
即便如此,朱大典身上受傷的部位,卻沒有一處要害位置。
“死胖子,沒想到你還是塊硬骨頭,隻是不知道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手上的刑具硬。”風萬裏一臉陰狠地晃了晃手中燒紅的烙鐵。
朱大典隻是耷拉著腦袋,口水混合著血水從其口中緩緩滴落,與地上的汙水混合在一起。
風萬裏也沒有再廢話什麼,直接將手中烙鐵狠狠地印在了朱大典那半裸露的胸膛上。
“啊...”
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嚎聲,以及滋滋作響的灼燒聲,不大的牢房中彌漫起一股皮肉燒熟的味道。
這瞬間,朱大典幾乎要痛暈了過去,然而對方儼然是經驗豐富的刑訊高手。
隻見風萬裏直接端起刑桌上的一碗渾濁湯汁,掰開他的牙關,強行灌了下去。
看著不斷嗆出聲的朱大典,風萬裏滿意點頭道:“這湯汁中不僅有可以續命的參藥,而且混合了能夠讓人神智保持清醒且放大痛覺的藥物。
“這樣,你不僅不會昏死過去,反而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隻要你不招供,這種疼痛便會一直伴隨下去,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的朱大典已經根本聽不清風萬裏在講什麼,他隻感覺自己的胸口猶如被利刃拋開、再往裏塞了一團烈火般,疼痛難耐。
甚至於,他的眼睛因為瞪得太大已經眼角開裂,牙齦也被活生生咬出血來。
即便痛成了這樣,他依舊沒有昏死過去,反而比平時還要清醒,感受著前所未有的痛楚。
這時,風萬裏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上前拍了拍他那已經不顯得那麼肥碩的臉蛋,說道:“要我說你就招了吧,這樣大家都省事這樣。
“你不用再受苦,我也不用每天費盡心思想各種刑罰。
“如果你招的情報足夠重要,說不定上頭一高興還會免你一死。”
朱大典抽搐著身子,說不上話,直到藥勁過後,疼痛感減弱,他才抬起頭來,狠狠地啐了一口血痰到風萬裏臉上:“呸,狗奴才,有種讓你主子來說話,你一條狗放的屁一文都不值。”
此時的朱大典,表現的極為硬氣。
因為他知道,照目前的狀況,和自己在黑水獄中強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