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卿白皙如玉的皮膚曖昧的紅痕,脖頸處大大小小的吻痕。
一身絲質睡衣堪堪遮住身體,她瞳孔裏滿是絕望。
落地窗外陽光明媚,這偌大繁華的房間卻怎麼也照不進光來。
這裏像是困住她的樊籠,她逃不出去。
“太太……”一聲極輕的低聲傳來。
黎雪卿猛地發顫。
“先生馬上就到,您先,”女傭神色有些臉紅,清了清嗓,“準備一下。”
謝宴時回來了?
那如同驚雷般的一句話在她腦海炸開。
她麵色瞬間發白,指骨攥緊。
本能的想要逃,可她一轉身便瞧見那繁花盛開的花園裏一台赫然寫著“京A”的紅旗牌車緩緩駛入。
黎雪卿幾乎無法呼吸,她求救般的看向女傭,“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可以給你錢,求求你放我走。”
女傭麵色顯然為難,她不敢看黎雪卿,飛速低下頭,“抱歉。”說完,她轉身就走。
黎雪卿心裏一點點沉了下去,那無限的恐懼在心頭漫延,下一秒一道沉沉的腳步聲傳來,一下又一下。
來了……
她緊張的幾乎要無法呼吸。
伴隨著落鎖的聲,門打開,隻見那道高挺鶴立般的身影逆著光暈。
他麵容看不清,但那周遭陰冷膽寒的氣息猶如跗骨之蛆般纏上她。
她曾經有多麼愛這個男人,如今就有多害怕。
黎雪卿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步伐走進,從光中剝離,那堪比藝術畫般神祗的麵容,矜貴,而又淡漠,他那黧黑般的雙眸猶如陽春三月裏一抹豔雪,餘寒未消,那眼角銳利的弧度顯得格外精明。
“衣服,脫了。”男人寡冷的嗓音淡淡而出,目光自上而下,像是打量貨物。
黎雪卿手指攥緊,她幾乎身體本能的發抖,那些噩夢般的記憶更是不斷湧入,放大她的恐懼,她咬唇,“謝宴時,我同意離婚,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求求你。”
放過她吧,對於這個婚姻,她已經絕望了。
她豆大的眼淚滾落,眼神乞求。
謝宴時手指屈著,往上一抬,試圖擦去她的眼淚。
她卻猛地往後一躲,瞳孔發顫。
他眼底瘋狂湧動的暗潮,冷而陰祟,“你怕我?”
黎雪卿心髒一顫。
謝宴時修長的大手立馬扣緊了她的下頷,“當初你是怎麼費盡心機嫁給我的,你忘記了?黎雪卿,你害死了,雪柔,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他嗓音隱隱克製的薄怒幾乎像是刀子般在她心口割開,裏麵太多的情緒了,她都分不清是委屈,還是恨。
“黎雪柔的死真的跟我無關!謝宴時,就當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求你放過我!”她一句比一句強烈,一句比一句更渴望自由。
謝宴時眸底風起雲湧,心裏湧起了一股暴怒。
下一秒,他將她反按在床,將她束縛住,她白皙的手腕迅速留下一道紅痕。
她疼得一抽,下一秒“撕拉——”薄裙被徹底撕開。
黎雪卿心髒緊的一擰,“謝宴時!”
謝宴時壓緊了她,滾燙的氣息滾過她的脖頸之間,他嗓音涼薄的像死神,“你這輩子你都別想和我分開,我們這輩子生死相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