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也就釋懷了… 楔子(1 / 2)

已經記不清這是住院的第幾個早晨了。

二十七歲的夏眠本應該是瀟灑肆意的年紀,約上三五個好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去見一見日出的夕陽,夏夜的熒光海......

青春沒有售價,旅行直達拉薩。

可事與願違,她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可能是因為長期服藥的緣故,她的氣色越來越差,睡眠也一再下降,整宿整宿的失眠。

她盯著自己的骨瘦如柴的手臂,上麵布滿著密密麻麻的針眼。

今天,她夢到沈憶白了。

少年還是記憶中,青春洋溢的模樣。

沈憶白穿著幹淨的藍白校服,停靠在自行車上,單腳撐著,慵懶的靠在梧桐樹下,哈欠連天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他逆著光,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餘光,映襯著少年的側臉輪廓。

\"早上好呀!沈同學。\"

一個女孩的聲音,從少年身後響起。

她歪著頭揮手與他打招呼,不緊不慢的向他走來。

沈憶白見到女孩,,嘴角含著笑,把車筐裏的早餐遞給她,順手接過女孩的背包,扔到車筐裏,動作嫻熟。

“終於來了,小祖宗。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沈憶白淡笑著開口,明明是抱怨的話,聽著卻是股寵溺的韻味。

最後還不忘,在夏眠的顱頂狠狠揉了揉,真是欠欠的。

“沈 憶 白!”夏眠蹙著眉打掉他作亂的手,姐的發型不允許被破壞!!!

佯裝生氣的離開。

沈憶白也不惱,抬腳打上腳架,推著自行車快步跟上,笑嘻嘻的與她並肩走著。

“大清早就生氣,可是會變得不幸的。”

夏眠僵硬的揚了揚嘴角,露出假笑。

“封建迷信”

.......

那是夏眠青春時期最快樂的時光,人生沒有反方向的鍾,一切早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叮鈴鈴......”

手機電話鈴將夏眠的思緒收回,她撐著手坐起身,拔掉在床頭櫃充電的手機。

渾身骨頭像散了架般疼痛,看來又得叫小玲醫生多開些止痛藥了。

口腔因為長時間沒飲水而幹燥苦澀,聲音啞啞的。

看了眼手機,是江茗打來的,她清了清嗓子,才接聽電話,懶懶地“喂”了聲。

電話那頭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了,聲音很輕:“眠眠,沈憶白,要結婚了。”

聽到這個消息,夏眠隻覺一陣耳鳴,自己好像與周圍的環境隔絕開了,什麼也聽不見,腦袋一片空白。

她揉了揉太陽穴,緩了一會兒。

江茗試探性問了一句“你知道嗎?”

她問得小聲,畢竟她也不確定,夏眠到底釋懷沒有。

“我...不知道啊。”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像是軟綿綿的雲朵。

當年她離開時,決絕的把莞城的聯係全部斷幹淨了。

江茗的聯係還是一次在醫院裏遇到才重新加上的。

“眠眠,你還好嗎?”

“嗐,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早就釋懷了。”

“我隻是...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他都要結婚了。”

“不過我這段時間在外地出差,他的婚禮應該是參加不了了”他應該也不想我參加。

“你到時候幫我隨個份子錢吧。”

聊了一會兒,江茗也要去忙自己的事了,便掛斷了電話。

上次在醫院遇見江茗,是意料之外的事。

A市這麼多,竟然還能遇到。

她變了很多,學生時代的江眠安安靜靜的,說話時輕聲細語的,肉嘟嘟的微胖女生。

如今再見,她瘦了很多,變成了腰細腿長的明豔大美女。

兩人一同去醫院附近的咖啡廳,敘了會舊。

“眠眠,真是好久不見啊,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你。喝點什麼?”說著把咖啡單推到夏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