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悅耳的下課鈴響徹在空蕩的校園裏。空城一樣的學校霎時間變得熱鬧起來,學生都爭先恐後的跑出教室,走廊上滿為人患。

明明已經入秋了,可太陽依舊像夏天那樣毒辣,似乎要把大地烤得滾燙才罷休。

即使這樣也阻擋不了一群朝氣蓬勃的少年在球場上你追我趕,肆意揮霍著汗水。

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課,高三一班的男生大部分都在操場上組隊打籃球。

陳澤把籃球傳給陸言,屁股Duang一下就坐在地上,“不是吧,還沒玩夠呢!”,擦擦臉上的汗抱怨著。陸言拿著籃球在手上運球,剛剛打了一節課的球,現在才發覺有點熱,也不理他們了直接走到樹陰底下。

陳澤原本是坐在地上,後來就直接躺著了。

好友肖明低頭看完了陳澤從坐著到躺著的全過程,眉頭一皺,把某人從地上拉了起來“那麼熱的天你也能躺的下去?”說完,也不等人反應過來就拉走了。

“誒誒誒,走那麼快幹嘛?”陳澤甩開肖明的手,“光天化日的拉我手幹嘛?”隨即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被弄紅的手腕。

肖明對他甩開手也不生氣,站直了問他“要喝點什麼?”某人一聽見這話,連忙攀上他的肩膀,笑得一臉開心,“還是你好,老樣子,我就不去了,在教室等你”。

肖明看著比自己低一點的陳澤,明明比他矮,卻還要踮腳攀著他肩膀,嘴角微微上揚。

“行”

陸言和肖明去小賣部買了點飲料,回來的時候,肖明對旁邊的人說,“待會是老楊的課,應該要換位置了”,說罷,仰頭喝了口飲料。

海城一中是市裏的重點高中,具備著最好的師資力量,教學環境也是最好的,但是一中有個傳統,就是高一高二實行單人單桌,高三就給你分配個同桌,反正都是一個班的,大多數都能接受。

陸言點點頭,他沒什麼意見,坐哪和誰坐都一樣。

倆人回到教室,上課鈴還沒響。

陳澤見到人回來了,開心的蹦過去,“終於回來了,你爸爸都要渴死了”,說完,就伸手從肖明手裏拿過飲料,倆三口就喝了半瓶。

臨憶從陸言進教室開始就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他像個小偷一樣,在角落裏注視著陸言的一舉一動。

他與陸言隔了大半個教室,陸言在後門的位置,而他則坐在講台前麵。

陸言無疑是長得帥的,眼神深邃,鼻梁高挺,薄唇性感,因為熱的原因,陸言把校服最上麵兩顆紐扣扯開了,露出了白哲的皮膚,緊致的鎖骨。這樣的顏值在學校裏稱得上校草也不為過,事實上他高一那會就被人在學校論壇上以第一名的投票率得到了校草這個稱號,隻是他本人卻不關心這些。這樣也就算了,陸言還是學校的紅榜,每次大大小小的考試都是第一名,還參加了很多競賽,為學校拿了很多獎項,因此,學校的老師對他格外友好。陸言這樣有顏值,有才能的人,已經是全校女生的男友和老公了,甚至是有些男生也在默默喜歡著,而臨憶隻是其中一個。

臨憶悄悄看了一眼陸言,隨即低下頭,耳朵有點熱。

臨憶第一次遇見陸言是在高一那會,當時剛好分班,臨憶踩著尾巴進了一班,和陸言成為了同班同學。

臨憶到一班報到的時候,還不知道陸言這個人,更不知道他是學校的校草。隻知道那時他站在走廊上,背對著太陽,微微低著頭,陽光照在他柔軟的頭發上。16歲的陸言還很稚嫩,可臨憶從那時起就像著了魔一樣,時刻關注著陸言的一舉一動,默默喜歡了2年。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即放下手,長的也不是特別好看,隻能說清秀,成績也是在班級吊車尾,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得上他呢?

人總是這樣,在麵對喜歡的人時,習慣把自己貶低。

臨憶搖搖頭,暗自嘲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