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宥現在想來,確實也是為自己這拙劣的計謀懊惱不已。
“父親!那這……”
郗宥小心翼翼的說道。
郗慮長長歎了一口氣道: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這蹇圖也不是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他在宮中的族侄!那是好相於的!?”
“哎……想來我到頭來,居然也打上了宦官的烙印。”
郗慮緊接著又長歎一口氣道。
郗宥頓時感覺自己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
入夜,郗慮雖然打扮的很低調。但是也還是有很多人將他給認出。尤其是他跟蹇圖見麵的消息,被有心人都暗暗記在心裏。
蹇圖知道郗慮那是心有不甘,但是自己那是心中愉悅。
俗話說,得意忘形。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把郗慮反算計了一把,所以那杯中之物不免多喝了幾杯。
等到喝的盡興,那宵禁的時間就早已拋擲腦後。
蹇圖哼著小曲,踉踉蹌蹌的往自己府上走。
正巧被巡邏的潘鶴給撞個滿懷,潘鶴立馬讓人將蹇圖給拿下。
蹇圖憑借著酒意,立馬便出手反抗。這一反抗,衙役們便也無所顧忌,直接出手將蹇圖控製住。
蹇圖被控製住,不由厲聲喊道:
“呔……你們這些雜魚知道我是誰嗎?”
潘鶴冷冷的盯著蹇圖道:
“今日我們公告:律法麵前人人平等!我管你是誰!”
“嗬嗬……老子蹇圖!蹇碩是我族侄!你告訴我平等!?”
蹇圖依舊叫囂道。
身為洛陽潘家的旁支,自然是知道蹇碩是何人。但潘鶴也就是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還是讓衙役們將蹇圖押解到洛陽北部尉。
當然潘鶴還是留了一個小心思,讓手下去將這個事情告知袁術。
袁術本來已經回到家中,聽到這個消息,不由愣了一下。
但是,袁術還是很迅速的反應過來。叫上典韋和龍虎豹三兄弟,立馬趕到了洛陽北部尉府衙。
大堂內,蹇圖大咧咧的坐在府衙的主座上,周邊的衙役都是敢怒不敢言。
當袁術到了以後,袁術也不惱怒,反而是很好奇的圍著蹇圖打量。
蹇圖這個時候酒醒了三分,看著袁術不由雙手環抱道:
“袁家小子。怎麼說?”
袁術本來還想以怎樣的態度對待他,沒有想到這個蹇圖居然這麼炸裂。
於是,袁術也不理蹇圖,反而轉身對繆三問道:
“三啊!宵禁時間夜行,該當何罪?”
繆三低著頭瞥了眼蹇圖道:
“杖二十!”
“三啊!藐視公堂,該當何罪?”
繆三聞言依舊低著頭,生怕被蹇圖記住道:
“杖三十!遊街示眾!”
“左右來人!”
突然之間,袁術厲聲喝道。
左右衙役頓時一個激靈,連忙應道:
“在!”
“將藐視宵禁,藐視公堂之徒……蹇圖拉出去杖五十!明日,遊街!”
袁術看都不看蹇圖道。
衙役們解氣呀,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新上司真的是說到做到。
於是,左右衙役上前,直接將蹇圖從袁術的座位上拉了下來。
蹇圖看到這個架勢,頓時也慌了。
“我族侄,可是蹇碩。”
“你們不能動我。”
……
“去你的!你族侄又不是我族侄!激動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