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胡靈靈。
她領了李二狗的命令,轉瞬間又回到了那多鄉董玉蘭的小旅館。
董玉蘭已經從胡可為和錢愛芝的對話中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外甥女竟然能幹出這種事來。還把禍水引到她的家裏來,這真是豈有此理!
董玉蘭氣得渾身發抖,但胡可為是警察,她還不知道胡靈靈已經把他給廢了,她不敢得罪這個地頭蛇,隻好把氣發在錢愛芝身上。
“死丫頭,你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你趕緊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那錢愛芝自知理虧,也不敢和董玉蘭頂撞,隻好扶著胡可為下樓。她還不知道胡可為已經不是男人了,否則,她可能早就逃得遠遠的了。
錢愛芝始終認為,胡可為隻是受傷了,需要趕緊送醫院治療。
因為胡可為渾身沒有流一滴血,她自然認為傷得不重,那不能動的右肩,她認為隻是脫臼而已。
隻有胡可為自己知道自己的問題。他一邊下樓,一邊大罵錢愛芝,錢愛芝也不敢頂撞,隻能抱著他的左臂連拖帶拽地把他弄下樓。
胡可為要不是右臂不能動,早就掄她幾個大嘴巴子了。
看著他們狼狽地出了門,董玉蘭趕緊把旅館的門關上,心中好一陣氣憤難平。
胡可為是開著警車來的,但是他現在不能開車了。他趕緊打電話給胡可來,讓他趕緊來救援。
胡可來得到消息,大吃一驚。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事情很嚴重。於是趕緊驅車過來。
當他來到現場,見到胡可為便問:“你這是怎麼搞的?”
“哥,都怪我沒聽你的話,我惹了那李二狗,被他傷了。”
“什麼?你為什麼要去惹他?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那個人不能惹。我們整個胡家都扛不住的。你怎麼不聽我的話?!”
“哥,現在事情已經到這個樣子了,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那,他把你怎麼了?你傷在什麼地方?”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胡可為竟然哭了:“哥,我被他廢了。”
胡可來發現他的右臂好像不能動了,以為隻是右肩被廢。心裏還想著:誰讓你去惹他,當初好不容易求他給你治好了,現在又回去了。
“右臂又傷了?”
“哥,不僅是右臂,我的下身也沒了。”說完,胡可為竟嚎啕大哭起來。
這下胡可來也傻眼了:“我說你是怎麼惹他了,他怎麼會下如此狠手?”
錢愛芝也傻眼了,原來是這樣啊,這,這麼說,他豈不是做不了男人了?媽呀,我還站在這裏幹什麼,趕緊跑吧!想到這裏,錢愛芝就想開溜。
胡可來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來,於是喝住她:“站住。”
錢愛芝隻好停下,她訕訕地看著胡可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錢愛芝哪裏敢看胡可來的眼睛,他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了:“大哥,這,這,這不關我的事啊!”
“哥,我都是被這個騷女人給害的。就是她給李二狗的女人下藥的,李二狗的女人是她同學,她嫉妒人家有錢,想讓我害她。”
錢愛芝一聽就急了:“你胡說,我隻是想把她介紹給你,是你讓我給他下藥的。連那藥都是你給我的。”
胡可來一聽就明白了,他衝著胡可為喊道:“她讓你害人你就害呀?難道你自己是三歲嗎?你自己怎麼想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你是警察就什麼人都能惹了嗎?你這是要害死我胡家呀!”
“哥,我知道錯了,你再去求李二狗一次,讓他救救我吧!”
在這馬路上說話也不方便,胡可來道:“趕緊回家。”
錢愛芝見狀,哭喪著臉問道:“胡哥,我可以走了嗎?”
胡可來看著她就來氣,於是喝道:“滾!”
錢愛芝一聽,如蒙大赦,趕緊溜之大吉。
那胡靈靈隱身在一旁看著,這時見錢愛芝要逃,也不知從哪裏弄來幾個酒瓶子,錢愛芝每走一步,腳下就踩一個酒瓶子,兩步走過就摔了個大跟頭,跌得是鼻青臉腫。爬起來再走,就再跌。弄得她都不敢走了,隻好四爪著地,連滾帶爬地向前逃去。這樣一來,引來了周圍許多人旁觀,錢愛芝是狼狽不堪,羞愧難當。
那邊的胡可來剛發動那輛警車,就聽“嘭嘭”兩聲響,車胎爆了兩隻。
胡可來趕緊又換了自己的那輛車,結果又是“嘭嘭”兩聲響,車胎又爆了兩隻。
世上事哪有這樣巧合的?車胎一爆就是兩隻,還連續兩次,這一定是有人安排的。
沒辦法,救人要緊,就算車胎爆了,車子也得開。
胡可來一咬牙,將油門一踩,車子劇烈地顛簸起來,迅速向前竄去。
可當車速剛剛起來,那方向盤竟然自己亂動起來,車子就向喝醉了酒一般向前一通亂撞。還好前方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