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腦海中突然閃過“美味盒飯”!
對,絕對是那個胖子!
我一把扯過楊肆,“帶我去美味盒飯那個店,快點!”
有了楊肆的帶路,我很快從巷子中跑出來。
今天店門緊閉,什麼人都沒有。
“去二樓。”楊肆握著酒瓶,飛快踏上從旁側樓梯——門依舊是關閉的。
我顫抖著伸出手握住門把手,旋轉——門開了,一股濃重的煙味撲麵而來。
二樓是個大單間,我看見了金魚,我找到她了。她同樣看著我,無神的雙眸在和我對視時閃了閃,然後咧開嘴角笑了。
胖子壓在金魚的身上,滿口汙言穢語。“賤人,昨天居然敢打我,你以前不是叫得很厲害,今天怎麼不叫了,你叫啊!”
“瑪德混蛋,我**你全家!”楊肆衝上去將酒瓶狠狠在胖子頭上,那畜牲哀嚎一聲,頭上迸出鮮紅的血液,倒在一旁喘著粗氣。
我將金魚被綁在床頭的雙手解開,從地上撿起破碎的衣服給她穿上。她真的很乖,像個布娃娃一樣任由我給她穿衣,撫發,擦淨身上的髒汙。
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我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什麼話都那麼蒼白,“金魚,我……”
沒等我說完,金魚忽的起身,撿起地上破碎的酒瓶,眼神狠戾,一把割掉胖子下半身,然後尖叫著將插向他的胸口,一連十幾下,直到逐漸脫力。
我沒去阻止,楊肆也沒有。
鮮血瞬間向周圍擴散,她癱坐在地上,像隻擱淺的魚。
我上前接過金魚手上的碎瓶,“好了,沒事了,金魚,沒事了。”
她抬頭看向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揉的發皺的五十塊遞給我,依舊笑著,“暮秋你看,這是我自己的,她拿不走。”
“可以幫我個忙嗎?”
我點頭。
“幫我報警。”說完這句話,她全身力氣仿佛被抽走,軟軟躺在我懷裏。
她依舊還是,小小的一隻。
警察來得很快,金魚和胖子被抬進救護車,我和楊肆一起進了警車。
審訊室裏,我感覺十分煎熬。
“名字!”
“我叫暮秋。”
……
弄清楚了前因後果,由於出了人命,我依舊被關了好天,直到第四天晚上才被放出來。
我問警官,“她會被怎麼判,楊瑾餘。”
“那個小的沒判,目前在精神病醫院;大的判故意傷人,坐幾年牢。”
精神病醫院?可能金魚受太大刺激了。不過也好,不用吃牢飯,至於以後的事,一切有我。
回到向陽小區,天已經黑了,“美味盒飯”依舊圍滿了人,但全是看熱鬧的。
“我就說這店老板遲早出事,聽說幾天前被人殺了。”
“不會是姓楊那家吧,不給撫恤金,好像連工資也沒給,難怪被人兒子捅。”
“什麼呀,是那小女兒殺的,別看她平時柔柔弱弱,這神經病發起狠來,嘖嘖嘖……”
一群長舍婦!
我感覺很累,身體使不上勁,連飯也沒吃倒頭就睡。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小電驢不知道被誰偷走了,怎麼也找不到。反正醫院離得不遠,在早餐店胡亂吃了些東西便去了醫院。
精神科,還是那個老大夫。
“趙醫生,我想知道楊瑾餘患的什麼病啊。”
趙醫生道:“你是?”
“我是楊瑾餘的同學。我叫……王星澤,啊,不對,我叫暮秋,咱上次見過的,你還有印象嗎?”
我記起來了,我叫王星澤,那天早上,我來這飆車來著。
“暮秋?沒印象。”趙大夫翻著病曆,“不過既然你是那女娃的同學,看看也沒事。”
“諾,自己看。”
我瞅過去:好家夥,精神分裂症,妄想症,抑鬱症,狂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