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響房門“咚咚咚”
還沒人應門。
常辭給俞世打電話“鏡頭裏俞世在臥室”
常辭對俞世說:“你開門”
俞世說:“什麼啊”
“你開了就知道了”
俞世從鏡頭裏出去,又回來,“開了”
常辭站在門口“?”
“你……換地方住了?”
“沒有啊,你看,”俞世把臥室給常辭展示了一圈,確實是之前來過的這裏的臥室啊,常辭心想。常辭用力敲了敲門,“俞世,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是我啊,俞世。”俞世掛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來開門了。
常辭又等了一會,還是沒人開,“俞世,你在裏麵幹嘛?你藏人了嗎?你出來啊,你給我出來。”
回來的鄰居說這家人早就沒住了。
常辭麻了。
一個人走在美國的街頭,拉著行李箱,常辭真的覺得沒勁。
李葵打來電話:“常辭,你去美國了?”
“嗯”
“你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俞世他忙著呢,我不是不讓你現在打擾他嗎?”
“你知道是嗎?阿姨,你之前就知道是嗎,你不肯告訴我的事。俞世他有別人了嗎?還是俞世他對我不感興趣了,你讓他見我一麵說清楚啊,我一定不糾纏他。”
“不是”
“我不要聽你的了,我要聽俞世講,我要見俞世。就一眼就一眼,我求你了,阿姨。”常辭在街頭哭的撕心裂肺的。
“阿姨不是說這個”
“你告訴我他在哪,我就再見他一次,你讓他親自來告訴我。”
“我做不到,你回來我跟你說。”
“我不要,他不讓你說嗎?我就遠遠看他一眼就一眼,行不行”
“你先回來吧”
常辭一個人在美國,又多待了一晚上。
買了第二天的機票,來回又是兩天。
等的時候,常辭從來不覺得一個機場這麼討人嫌,現在覺得了。
俞焓和李葵來接機了。路上誰也沒說話。
回到家,李葵走進常辭的房間。常辭正在看之前收到的快遞,裏麵的內容常辭又一字一句讀了一遍,那些相濡以沫變成了泡沫。
“常辭,”李葵喊,“事情是有隱情的。我們是騙了你。”
“你們?你們都知道,瞞著我?”
“你聽我說,”李葵拉住常辭的手平複她的心情。“俞世,他,他死了。”
常辭想過一萬種可能,一萬種她都認了,但唯獨沒有……
大腦宕機了。
“俞世今年年中就死了。”
五雷轟頂。
常辭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不……他喜歡上別人了,他怎麼可能死呢,你騙我的。”
“我也想騙你,騙不下去了。常辭,他年中就把工作處理完了要去澳大利亞找你。”
“不可能啊,今年,今年年中他沒來過啊。”
“他死在去見你的路上了,飛機失事了。”
年中的時候,醫生給常辭下了病危,也就是常辭決定不治療了回國的時候。
俞世先收到了醫生發的情況不理想,立馬決定辭掉工作,可還得處理最後一些手頭工作,一段時間後又收到了醫生下的病危通知書,俞世立馬就決定要把常辭帶回來,娶她。要是常辭肯定不願意再耽誤他了,像自己孤身去澳大利亞一樣。他帶著滿腔真心就上了飛機,飛機飛過太平洋,俞世已經離常辭越來越近了,可這時空姐播報遇到強氣流,飛機很快就墜入了太平洋,帶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