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溫一家人驅車很快就來到了母親家的墓地,到了墓地後才發現自己的舅舅和表哥一家人已經早早的等在這裏了。而在這裏曆溫沒有所謂的尷尬,因為自己從小就是被母親和姥爺養大的,舅舅一家也對自己非常的親密。所以給姥爺掃墓曆溫也顯得很莊重,母親這邊掃墓其實很簡單也就隻是給姥爺和姥姥的合葬墓祭拜一下。
在簡短的準備工作結束後曆溫一家和舅舅一家人都跪在了姥爺和姥姥的合葬墓前開始了祭拜活動。
曆溫的母親一邊燒紙一邊敘說自己一家人的狀況,似乎姥姥姥爺就在旁邊傾聽一般。
“爸!我和哥還帶著溫兒子,田兒子過來看你們老兩口啦!現在家裏過的都挺好的,田田剛當兵回來也談了對象現在準備結婚了,溫娃子現在也大了,工作啥的也不用操心,一切都挺好的,你最小的外孫子越越也長大了現在上高三就是學習不怎麼好,腦子沒他哥聰明,但是勝在老實敦厚。你和媽在那邊過的怎麼樣還好吧?你們安心的在那邊過著家裏沒什麼需要操心的,我們也會經常過來看你們的,有錢就花別像以前一樣省著不願意花,缺錢了我和哥就過來給你們燒。”
就這樣曆溫看著眼前燃燒著的火苗和被風輕輕帶起的灰燼,聽著母親的嘮叨一時間鼻子一酸,心裏更加的難過了,老爺是一個淳樸的老兵,一輩子美國上幾天好日子,自從來到大西北為了國家在這荒蕪的安西府軍墾上放了一輩子的牧。隨著母親絮叨完家人們挨個對著墓碑說了一些想要給姥姥姥爺說的話,不知不覺曆溫眼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卻滴下了兩行清淚。曆溫母親看著曆溫溫柔的幫曆溫拭去淚痕笑著拍了拍曆溫的後背說到:
“沒事多過來看看你姥爺,別像前些年總是在外麵飄著不著家,你也該安穩了,26的小夥子了懂事了。”
曆溫看著母親的樣子重重的點了點頭隻是簡短的回複了一句:
“嗯。\"
終於祭拜結束了曆溫一家人也收拾好了東西和舅舅道了別,上了車準備去最後一個地方,上車前曆溫又回頭看了看姥爺和姥姥的合葬墓,似乎是可以看到姥爺和姥姥攙扶著向曆溫在揮手一般。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曆溫一家人向著下一個墓地驅車駛去,下一個墓是曆溫恩人的墓,正好在回家裏路上。
說到這裏年僅26歲的曆溫為什麼會有一個已經死去的恩人呢?這事還要從曆溫六歲的時候說起,曆溫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怪胎一樣,生下來就不會哭,一直到曆溫六歲那年患了血疾,一開始曆溫家裏四處帶著曆溫求醫治療,曆溫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任由那些專家醫生甚至是神婆折騰他也沒有任何表情,就連曆溫母親也覺得曆溫是天生情感缺失,因為他除了不會哭以外所有都很正常甚至還比一般孩子要聰明。但是染上血疾之後曆溫就開始連話也不說了,一天到晚就像是一個人偶一樣,看著曆溫的樣子曆溫的母親簡直操碎了心。但是血疾在當時那個時候是非常難以治療的疾病甚至可以說是絕症了,最終在花光了家裏積蓄後病情依舊沒有絲毫好轉。
就在這時一個街坊阿姨給曆溫母親說玉門郡黃花營那邊有一個赤腳醫生九十多歲高齡了什麼疑難雜症都可以治,可神了。起初曆溫母親並不當回事,因為不論是首府還是軍區所有醫院都跑了那麼多專家都看了都治不好,一個赤腳醫生怎麼可能治好。但是那個街坊阿姨說了一句:“你看曆溫都這樣了去試試吧!死馬當做活馬醫嘛!”於是曆溫的母親便將曆溫綁在自行車後座上硬是騎著自行車跑了40公裏找到了那個赤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