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自己永遠也走不進他們的那個世界,所以,我幹脆就一個人過活,我有很多的錢,有很高的武功,不會有人讓我害怕,我隻會害怕孤獨和寂寞。
寂寞發自內心的深處,氤氳纏繞在心頭,深刻的入骨,我總是感覺另一個真正的自己一個人孤獨瞪在了自己的內心深處,最終,也會死在那寂寞的一處,冰冷,疼痛,麻木,無論什麼樣的感覺都已經無法撼動我。
可是,我寧願自己孤獨,自己寂寞,我也要驕傲的活著,我想為我的生命留下一點什麼,於是我就這樣一麵掙紮,一麵憂鬱的活著。
疼愛我的父親去了,去得那麼匆忙,他甚至連最後一眼也沒瞧上我,可是我看見他了,對著父親冰冷的身體,我說,爹爹,你為什麼走的那麼快,你忘記把我帶走了。
我一個人停滯在內心荒蕪的平原上,拔起腳步想追父親,卻怎麼也追不上,追不上。
我恨了,恨母親,是她殺死了父親。
母親也恨我,因為她發現了我不是她的親生子,她凝視我的眼神從哀傷漸漸到仇恨,她孤立我,讓我在教裏無法生存,連我唯一的弟弟都被她帶離了我的身邊。
與其等她殺了我,不如,我先殺了她,也算是為我的父親報仇了。
血從刀刃上滴滴落下,纏繞著的死亡讓母親幾乎沒有什麼痛苦的就走了,娃娃恨我了,一直不理解我為什麼要殺了母親,我想跟他解釋,可是,他對父親的記憶幾乎為零,我要怎麼跟他說,他才會明白……
對與錯,是與非都在我一人的心裏,我離開了魔刹教,一個人開始了流浪的生活,我與一群乞丐發黴的食物,用自己會的那點三腳貓功夫做了乞丐的頭領……
從被乞丐窩裏抓到‘風陽穀’我就明白,我的命運要改變了,我和一百多個孩子被關在一間密室裏,每天,我們都要為饅頭打上一架,曾經在魔刹教呆過的我很明白,那個人是在擇優,每天二十個饅頭,一百多個人,那無疑就是一種變相翟汰方式。
我活得孤獨,活得寂寞,可我想繼續活下去……
在爭奪中,我能讓自己活下來,盡管活得傷痕累累,被捏得變了形的饅頭,吃在嘴裏是那麼的美味。
有一雙眼睛緊緊的粘住我手裏的饅頭,是一個髒兮兮的小丫頭,在這個世界都是女尊男卑,她卻像隻柔弱的小白兔,我敢打賭,她若再繼續的餓下去,肯定會死掉。
隨著我的吞咽,她咽了口自己的吐沫,我內心的一角開始下來,我這麼寂寞,或許有個人陪著我也不錯。
掰開了一半給她,她吃的狼吞虎咽……
從此,我每天都會多打上兩拳幫她也搶一個饅頭……
……
終於,這裏每天隻會從暗處落下一個饅頭了,而我們也隻剩下了三個人,我和她,還有另一個女孩,我以為終於該結束了吧,將一個饅頭三個人分著吃,等待著接下來不可知的命運。
翌日,饅頭隻落下來半個,那是我們始料未及的,這說明我們三個還要繼續的鬥爭下去,未待我反應,一個女孩從我身邊倒了下去,小白兔的的手裏有一把短刀,但麵色堅定說,不是她死就是我們死,倒不如先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