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鐵匠鋪子,後宅臥房。
約摸七八歲的小男孩,捂著脖子臉色醬紫,重重倒在了地上。
沒過多久,又有了動靜,咳出一顆杏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看著周圍的陳設以及白嫩嫩的小手小腳,小小的臉上全是懵逼。
穿...穿越了??
... ...
隻是昨晚趕方案趕的太晚,臨睡覺的時候手機又刷到減速帶鍛刀大賽,連續追了博主視頻看了幾個小時,實在是困的不行決定這下真的要睡了,迷迷糊糊聽到啪的一聲,好像什麼斷了,再睜開眼便好像喘不過氣來。
剛平複下來想找個人問問啥情況,腦中突然一陣眩暈,一段段陌生的畫麵像是電影從記憶裏流過。
嗯?我穿越了?這小朋友還是被杏仁噎死的?
好家夥,稍微一回憶,這一個小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讓另一個小老頭下山做點買賣給宗門加點進項的畫麵就庫庫往外閃,小朋友這是得大的怨念!
金霞派?修仙的?打鐵的門派一般不都很有錢嗎?怎麼這門派還會缺錢?
囫圇看了一下記憶,大概做個總結。
來自一個原本據說很有錢但是最近不行了的門派,金霞派,名字有點土,而且跟名字看著不符的是,這門派以打鐵出名,修為好像都一般般,也不算多強。近些年門派業務不行弟子越來越少,師爺宋金石作為長老,被掌門聲淚俱下地勸下山打鐵賺錢養家,這宋老頭也隻能帶著小徒弟和徒孫兒到這俗世裏掙銀子來了。
宋老頭這一脈擅長撿人,大徒弟是被老頭子撿回來,給取名宋錚,“我”是被大徒弟撿回來,本想收為義子,老頭子歎了歎氣,原話:“修行之人,五弊三缺,父子就免了吧,做個師徒也好。”於是便做了師徒,不過這便宜師父常年遊曆,陪伴“我”的主要還是這老頭子師爺和後麵收的小師叔,鄭楠。
與之前看的什麼各種大能的修仙小說不同,這個世界雖然能夠修仙,但是好像靈氣稀薄,記憶中據說能禦劍飛行的都已經是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了...
嗯?怎麼肥事?好像能修仙了又好像修了個寂寞?想耍帥來個禦劍飛行都得修他個幾十年?
算了算了,不想這些,還是熟悉一下這個身體先,畢竟不是原主了,到時候老爺子回來萬一露出馬腳再被人給揚了。
於是照常去纏著師叔鄭楠,甚至變本加厲奶聲奶氣說“師叔我有點怕,能不能跟你睡...”
嗯...為了不被揚,我啥都能幹...
五天後,原本隻身出門的宋老頭,駕著輛馬車風塵仆仆的趕回來。
“阿楠,來搬東西了!”
“阿喻跑哪裏去啦,看師爺給你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
被小朋友粘了幾天的小師叔,總算是鬆了口氣,連忙跑了過來。
“馬車牽到後院去,車上東西搬一搬,我去官府落個文書,十八是黃道吉日,這兩天咱先拜拜老君,等十八就開張。”
小師叔一邊牽著馬車一邊嘀咕,“這老沉的馬車,怕不是又找哪位老朋友結善緣去了...”
衙門,偏廳。
看著一老一小仙風道骨的倆人過來,衙役立馬迎了過來,“不知道長來此,有何要事啊?”
“要事不敢當,貧道來自金霞派,帶著徒弟在城北開了個鐵匠鋪,這不正要開張了,便按俗世的規矩,到這官府備個案。”
衙役一聽立時大喜,“仙長稍候,我這便向主事稟明。”
簽字畫押備案一路綠燈。
我扭著頭,一臉不解的問老頭子,“衙門的人怎麼好像很開心啊?”
老爺子眼前一亮,“咱家小喻兒長大啦,都會觀察人啦。”
我立馬一個激靈,連忙趴在老頭子懷裏不敢看他表情,不是吧不是吧,沒有暴露吧...
就聽見老爺子繼續說道,“修真界已不似上古,如今靈氣匱乏,上古遺留的寶物大多靈氣消散泯然凡物,而新出世的神兵利器中,能與靈氣共鳴的,早已世間少有。但是就算如此,修行之人所鑄兵器也要比俗世好上不少,更何況還是我等這以鑄造立身的門派。若能使一國兵器好上一分,便能使之國力強上三分。隻是,此間也將有大因果啊。”
我眨眨眼,裝作不懂,“原來咱們師門這麼厲害的。”
老漢聽了哈哈大笑,“咱家小喻兒的修行也是時候啟蒙啦!”,抱著我回到了鐵匠鋪。
然後我就好像真的開始踏上了修行之路,說真的還有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