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升月微微一笑,“本來我也是要帶他走的。”
綠毛高興在空中揮拳:“謝謝老大!太好了大哥,我能跟著你了!”
周乾給他一巴掌:“說啥呢?以後我就是你哥!
咱就一個老大,得叫跟著老大懂不懂!”
綠毛嘿嘿笑著:“知道知道!”
老大那麼強,這是做夢都想抱的大腿啊嘿嘿嘿嘿。
【叮!檢測到宿主滿足條件,將開啟下屬級積分兌換機製!】
【今後隻要歸順於宿主陣營的人,他們所殺的喪屍也將計入宿主的積分!】
薑升月腳步一頓,眼睛發亮。
正愁積分不夠用,窮得什麼都買不起,這不解決辦法就來了嗎?
薑升月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的綠毛渾身一抖。
感覺不太妙。
幾人往車上走,身後不停有聲音響起。
“你們能不能帶上我啊!”
“我什麼都會幹!”
“阿川!堂哥錯了!”
體育館中幸存者隻剩下十個人,他們臉上充滿著祈求和迫切,以及驚魂未定的惶恐。
“阿川!堂哥真的知道錯了!”
武博實推開眾人撲到武則川腳下,拽著他的褲腿不放。
他原本整齊的短發淩亂油膩,淚水糊了滿臉。
武博實仰頭卑微地看向武則川,希望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絲不忍。
可惜,讓他失望了。
薑升月停下腳步回眸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武則川脊背挺直,俯視地上的人,黑色長睫下隻有武博實能看到的眼睛如寒冰般冷漠。
武博實被他的眼神凍住,僵硬地縮回手。
他從未在這個一向好說話的堂弟身上看到過這樣可怕的目光。
求生意誌占了上風,他腦子轉得飛快無比。
膝蓋挪動,趴在薑升月腳下。
“薑小姐!您看在我是阿川唯一親人的份上,帶我走吧!
他就我這一個親人了!
他最重感情,他隻是沒想通,我要是也死了他就真的沒親人了!”
薑升月冷笑。
“你和你媽不就是拿捏住武則川這一點了嗎?
每句話都是以他為中心似的,實際不都是借口,想讓他心軟。
不過你打錯算盤了。
就算他想帶你走我也不會同意的。
這個屋裏的每個人都比你強。
一個懦弱的隻會躲在母親身後,麵對母親慘死,連刀都拿不起來的廢物。
你有什麼用?”
武博實跌坐在地,雙目無神。
心中充斥著絕望。
身後有人一把扯過他推到一邊。
“您帶上我吧,我會做飯!”
“您帶我!我會修東西還能打喪屍!”
“求求您帶上我吧!您帶上我吧!”
薑升月琥珀色的雙眸微眯,緩緩滑過眼前的這幾個幸存者。
“你們是不是和於倩倩一樣,腦子不好?
忘了要把我們推出去喂喪屍的事兒了?”
“哦對,還有謠言,我的謠言好傳嗎?”
幾個人刹那間臉色一變,額頭不自覺滲出冷汗,眼神飄忽。
場麵瞬間沉靜下來,隻有門外隱隱傳來的喪屍嘶吼聲。
薑升月也不願跟他們廢話,嗤笑一聲。
“沒把你們都宰了算我仁慈,趕緊滾!”
這些人見過薑升月的手段,一時間既不敢說謊也不敢再糾纏,像幾隻鵪鶉乖乖地退到一邊。
在眾人的豔羨中幾人開門上車。
薑升月隨意地揮手,植物們就化作能量粒消散。
門口又聚集了二十多隻喪屍,看到阻礙消失,跌跌撞撞地向體育館內走去。
“媽!原諒我啊!不是我不救你!”
“救我——”
薑升月透過車窗看去。
體育館的角落中,何秀芬異化成喪屍,拖著裸露的髒器和腸子撕扯武博實。
曾經他被母親和武則川保護得太好,末日這麼久都沒吃過什麼苦。
現在保護他的兩個人一個恩斷義絕一個化為喪屍,他一下子就要麵對現實給予的成倍痛苦。
武博實被何秀芬拖拽著撕咬,瞬間就成了血人,淒厲哀嚎。
反而吸引門口的喪屍聚集過去,很快就被喪屍淹沒。
綠毛極其厭惡地呸了一聲:“活該!”
武則川沒有絲毫感情地收回目光。
車子再次駛入夜色中。
不同的是,來的時候三個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五個人。
越野車被周乾開出了碰碰車的感覺,綠毛在後麵坐在周倚夢和武則川中間,拽著武則川的衣服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