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朗站在樓前的台階之上,幾個隊友極力控製場麵。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阻攔得吃力,因為下方的人太多了。
幾百號人都在這裏守著,叫嚷聲恨不得傳出二裏地。
得虧這裏是室外沒有房頂,不然都得被掀翻了。
這些人一個個臉紅脖子粗,身上的火星四濺。
人群中還有因為互相擁擠引發矛盾直接大打出手的。
看得台階上的樊朗頭大。
以往這些覺醒者因為都是火係,還是異能提取液的產物,本來性情就有些許變化,更容易暴躁易怒。
之前還有道長壓製著也相安無事,偶爾一些小摩擦無傷大雅。
但現在傅利已經一個多月都不見蹤跡,基地裏也不全都是傻子,有心人自然能看出情況不對。
懷疑早在半個月前就開始了,陸續有人來找樊朗問傅利的行蹤。
最開始他還能找借口敷衍過去,什麼身負重任啊,有急事啊,但是這又是半個多月過去。
什麼借口放在這時候都不頂用了。
眾人聞聲而動,直接聚在一起找到樊朗這個道長身邊的紅人。
樊朗是知道,但也不能說啊!
傅利這次的行動本就隱秘,還涉及上麵的天宮。
更何況——
還跟月落城薑升月有關,這個人他現在是連提都不敢提!
樊朗焦頭爛額,這麼多的覺醒者他哪壓製得了?
他身子一歪躲過人群中不知道誰釋放出來的火球,臉色鐵青。
“大家安靜!靜一靜!聽我說!都他媽聽我說!”
樊朗終於忍無可忍,這些人簡直比他小時候在村子裏見過的雞鴨都吵上幾百倍!
一條巨大的十幾米長的火龍從他身邊呼嘯而出,從眾人的頭頂擦過去,燒焦了部分人腦袋頂上的頭發。
眾人這才冷靜一瞬,聽到樊朗的喊話聲。
樊朗清清嗓子,他因為不停地解釋嗓子已經沙啞,像是塞著塊塑料布一樣。
“道長是咱們基地主!他去哪不是咱們這些當下屬的該關心的事!
咱們就好好守好基地,該幹嘛幹嘛,總是打聽道長的行蹤幹什麼!
造反啊!
我都說了道長是去完成重要的任務,等他回來要是知道你們這個德行,等著大刑伺候吧!”
眾人聽到這才你看我,我看你的,猶豫起來。
樊朗的解釋也不是說不通。
“現在天氣這麼不好,路上遇到點小意外耽擱時間很正常。
你們還以為這是末日前有飛機有高鐵有火車?
現在汽車沒油了都得靠兩條腿!
你們要是閑的難受就出去搜尋物資,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底下的覺醒者神色猶豫,樊朗的話這麼一聽還挺有道理。
樊朗剛要舒一口氣,就聽到人群中有人扯著脖子喊:
“道長回不回來我們可以不管,但是總得吃飯吧!
我聽說倉庫裏都沒糧了,我們總不能餓死!
咱們青德市的資源就這麼多,早就那幾個大基地搜刮空了,道長總不會是讓我們啃雪活著吧?
我們辛辛苦苦外出任務打拚來的物資可都上交給基地了,現在是想讓我們餓死嗎?”
一語驚起千層浪。
眾人突然才反應過來今天的目的。
他們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傅利的行蹤,但吃飯要緊啊!
差點就被樊朗饒迷糊了。
“對!把倉庫打開!我們要吃飯!”
“樊朗你是不是趁著道長不在獨吞了!趕緊把倉庫打開!”
樊朗一口氣提起來,差點被氣死。
也不知道哪個大傻*在躥火。
眼看眾人的勢頭要壓製不住,現在也根本沒法壓。
之前差點讓樊朗忽悠過去,現在涉及最重要的生存問題,都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氣都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