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隊長,你站在這兒幹什麼?”
樊朗眼神發直,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對方好像在叫自己。
“嗯?你是,薑城主身邊的?”
他聲音慢悠悠的,聲調平直,像是在夢遊。
武則川皺起眉,上下打量他一番,覺得眼前的這個樊朗和印象中那個火爆的,意氣風發的男人實在不一樣。
他直接上手就在樊朗身上簡單查驗,這才發現不對勁。
而全程樊朗都老老實實的站著,隻是眼睛發愣地看著武則川動作,像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武則川的治愈係異能讓他必須擔任團隊中的醫生,所以空閑時候也找了基地的醫療隊學了些醫學知識。
不求直接媲美人家辛苦幾十年的專業醫生,最起碼能看出一些外傷和簡單的內傷,用異能的時候也能有針對性作用更強。
樊朗身上的傷痕簡單,一看就知道這是被人打的,而且下手的人一點都沒留手。
武則川心裏有了定論,樊朗現在一臉狀況外的表情大概是被人傷到了腦袋,腦後的創口也印證了他的想法。
雖然更具體的病症他一個半路出家的醫生也說不出個四五六,但不影響他治療。
武則川冷著一張臉,嚴肅地拽著樊朗的手臂,溫和霸道的治愈係能量順著兩人肢體相接觸的地方遊走在樊朗身體內。
身上的傷對於身體強健的覺醒者來說不過是皮肉傷,主要修複的還得是腦子。
這人多少也算是自己的同事了。
武則川冷酷地想著。
不過兩三分鍾,樊朗就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棕色的眼珠也有了神彩,腦海裏一片清明。
腦後的腫脹悄然散去。
當然,因為腦袋清醒了身體上的疼痛倒是越發明顯起來。
但此時他顧不上這麼多,看武則川在給自己診治放下了警惕,臉上浮現出憂慮。
“武隊長!您怎麼在這兒?您在這兒那薑城主呢?”
武則川冷著臉收回手,“給你療傷,月落城。”
言簡意賅地讓樊朗都噎了下。
他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但此時也顧不上許多。
“武隊長您能不能幫我找找我弟弟?他被姚鼎給抓了,但我現在不知道他被轉移到哪去了。
我找人打聽他們說什麼修城牆還有新老大什麼的,我現在也弄不明白。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您在這兒,但是我能求的隻有您了!您幫幫我吧!
這幾天基地發生了很多事,小瑞那邊肯定沒人能顧得上,他腿腳不好我真擔心他……”
說著樊朗手足無措的就要往地上滑,看那架勢是要當場給武則川磕一個。
武則川眼疾手快,一伸手就將樊朗攔在半空。
“老大就是讓我來幫你的。”
之後他就轉頭看向身後跟著的眾多覺醒者隊員,“讓所有人都去找——”
武則川頓了下,問樊朗:“你弟弟的樣貌特征。”
樊朗怔愣著,“他叫樊瑞,十八歲,瘦弱白淨,短發,腿腳不好坐輪椅。
奧對,他右臉頰上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武則川點頭,對身後眾人道:“都聽見了?讓所有人都去找。”
“是!隊長!”
嘩啦啦眾人瞬間散開,原本還有幾個吊兒郎當在旁邊駐足看熱鬧的居民都被一把拽走。
看那樣子是直接拉壯丁去幹活兒了。
瞬間兩人周圍就清空,不遠處眾人吵嚷著,正在喊樊瑞的名字。
欲海基地占地麵積不小,但現在所有人都必須放下手中正在做的工作,立刻加入到尋人大隊中。
樊朗一臉懵地看著欲海基地所有人都被這一條指令指使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