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升月右手虛空一握,一把透著藍色寒芒的劍出現。
揮動間幾條人腰粗的觸手掉落,其中一條恰好落在金屬板範圍內,失去控製後並沒有消亡而是像壁虎斷尾一樣還在扭動。
手臂長的肉條上長著五六張裂開的大嘴,薑升月甚至能聽到那些嘴裏發出的斯哈聲,像是渴望去咬點什麼。
觸手上的嘴巴不像是人類有上下兩片嘴唇,而是像被刀隔開的裂口,裂口處有一點深紅色,能依稀分辨出位置。
畸形的嘴巴張開裏麵竟然是人類的牙齒!
幾個呼吸間地麵就落了一層觸手斷肢,像是一群被水流湧上岸邊掙紮的魚,裂開的嘴像是渴極了伸出更細小的舌頭在空中扭動。
乍一看就像是觸手上又長出了更多的小觸手。
黃綠色粘液在這些斷肢上不斷地增長附著,隨著它們的扭動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音。
光是看一眼就會做噩夢的程度,讓人頭皮發麻。
薑升月抬腿麵無表情地將觸手踢到遠處,那觸手接觸過的鋼板已經蹭上了一部分粘液。
從觸手上衍生出來的粘液似乎沒有什麼傷害,除了比較傷眼睛,越看越惡心。
物理攻擊隻能斬斷壓製觸手,但整個空洞內除去那些遠距離還在蠢蠢欲動的血肉牆,光是他們身邊就已經有上百條!
這些觸手像是有無限生長能力,割掉的地方幾秒後就會長出新的,源源不斷。
“老大這玩意不疼不癢的,咱們得想個辦法。”
周乾抬腿踢飛了幾條斬落的觸手,隨後嫌棄地在鋼板上蹭鞋底。
即使隔著兩層防護服和靴子,都能感受到那上麵濕漉漉的滑膩,剛才一瞬間要是沒感知錯誤,有兩條從嘴裏探出來的細小如同蛇信子似的觸手還舔了一下他的鞋底!
“擦!太惡心了製造這玩意兒的一定是個變態!”
薑升月對這句話相當讚同,正常人怎麼會製造怪物?
還是這麼惡心,高等階的怪物。
整個空洞內屬於她們這半邊幾乎都探出或長或短的觸手,像是進入了一片怪誕的海藻群。
她越過密密麻麻的猩紅色觸手看向對麵,馮老兩個人還安穩地待在那,像是在等一個結果。
薑升月心裏逐漸浮現出怪異的感覺,透過濺了幾滴粘液的防護麵具又仔細看了看那兩人。
麵無表情,不悲不喜。
負責推輪椅的女人大概就是剛才喊話的人,聽聲線和這個人的年齡能對上,加上能時刻守在大老板身邊的肯定職位不低。
她從到這裏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臉上像是覆蓋了一層冰霜,毫無波瀾。
而自稱為馮老的老頭兒安穩坐在輪椅上,腿腳不利索也敢隻帶著一個下屬就到怪物體內跟她對麵硬剛。
說不清是對他創造這五階怪物的自信還是看不起她。
馮老虛偽的麵具撕去,臉上的表情同那女人如初一撤,冷淡的,像是個機械人。
冷眼旁觀親眼看著他們要等待一個結果。
她總感覺哪裏不對,但是來不及深究,因為觸手越來越密集,眼前都閃出紅色的殘影,不管如何她也得先解決眼前的困境。
他們的攻擊落在這怪物身上就如同毛毛雨一般,她必須得想個辦法。
她不動聲色地一邊揮舞著長劍一邊釋放出木係能量觸須。
紅色觸手落在翻湧的血肉地麵上就瞬間被吞噬,回收再利用,一點不浪費。
嘰咕……
嘰咕嘰咕……
薑升月耳尖一動,好像有什麼東西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就在她側耳細聽分辨的時候,那些粗壯觸手上的嘴巴竟然閉合,舌頭觸手也縮了回去。
她預感不妙,怪物突然停止攻擊除了被打怕了另一個可能就是,要憋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