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辭起了個大早。
穿了一件白色荷葉邊的裙子,上麵用淡粉色的線勾勒出朵朵荷花。
將清辭襯得猶如出塵仙子,沉魚落雁。
清辭將頭發挽起,挑了一個衛晟親手雕刻的木簪,別在發間。
還用遠山黛描了眉,塗上了口脂,抹上了點點胭脂。
然後就是等待心愛的男子回家。
阿福看著如此漂亮的清辭,心中的煩心事也漸漸拋在了腦後。
“夫人,你真好看!”
清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抿唇一笑。
一想到衛晟見到她這副樣子的神情,她頓時心生期待。
清辭拉著阿福的手,“阿福,今日誰來,你都不能出小院的門,知道了嗎?”
清辭耐心地叮囑,阿福乖巧的點頭。
“我知道了,夫人!”
“ 那你今天出去,不帶阿福了嗎?”阿福輕聲詢問。
清辭緩緩搖了搖頭,“我今日主要在院子中,但是也說不準。”
阿福點了點頭,“阿福明白!”
清辭吃完了早飯之後,就帶著阿福整理布匹。
但是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地向外望去。
阿福全看在眼中,嘴角微微勾起笑容。
在清辭再一次向外望去的時候,汪管事小跑著進了院子。
“夫人,二當家讓我來告訴你,大當家他們回來了!”
清辭喜笑顏開,連忙走上前。
“他們已經在鏢局了嗎?”
汪管事平複自己的呼吸,然後點了點頭,“在在在!”
話音剛落,清辭就準備去鏢局找衛晟。
“夫人!”
汪管事叫住了清辭,清辭回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汪管事。
“怎麼了?汪叔?”
“二當家派的人說,這一趟好多人都受了傷!”
清辭頓時驚了,身體不由地搖晃了一下。
好在阿福眼疾手快,扶住了清辭。
猶如晴天霹靂,腦海中一直飄著,衛晟受傷了!
清辭抓住了阿福的手,“走!去鏢局!”
清辭這時候也忘了對阿福的叮囑,帶著阿福向門外走去。
汪管事跌跌撞撞地跟在二人的身後,一邊喊著小廝套馬車。
清辭坐上了馬車,阿福和南風在馬車外坐著。
離開巷道的時候,一個牆後麵,有一個女人偷偷探出了腦袋。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馬車離去。
清辭心中焦急,坐立難安,生怕衛晟出了什麼事情。
總覺得這馬車走的太慢了!
一刻鍾的路程,對清辭來說無比漫長。
馬車才到鏢局門口停下,清辭就迫不及待地掀開簾布,彎著腰身走了出來。
阿福跳下車,南風拿出車凳子。
清辭在阿福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腳下步步生風,快步地走進鏢局。
有人見到清辭,就打了一聲招呼。
清辭點了點頭,連忙詢問,“衛晟他們呢?”
那人說了一句,“夫人,請跟我來!”
清辭進了一間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衛晟。
衛晟直直地站著,沒有受傷的樣子。
清辭的心頓時落了下來,鬆了一口氣。
但是一個紅衣女子的背影映入眼中,清辭有一時的恍惚。
兩人並肩站在床邊,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蓋因離得有些遠,清辭有些看不清。
隻見那兩人時不時地點頭應和,似在交談什麼。
從後麵看著,竟如此的般配。
清辭身體微微晃動,隻覺得心髒疼的厲害。
呼吸都急促了幾分。